“属下最近未曾得到过有关夫人的半分消息,反倒是属下在最近的探察中得知,楼兰的那位三王爷曾在前段时间私自离宫一趟,可是去了哪里却是无人得知。”而那位三王爷失踪的时候正对上夫人被掳走的时间线上。
若说没有巧合,那也是否过于牵强了些。
“查,务必将此人的信息全部查出来。”
“诺。”
等人离开后,她整个人又重新跌坐了回去,伸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只觉得现在的她,就像是那被网缠住的游鱼,逃不开,离不掉。
那人不像是冲着她来的,更像是冲着爹和娘亲二人。
不,更像是单独冲着娘亲前来的故人,只是不知那位三王子,夫子,以及那三番两次救下她的女人又在其中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身份。
因着她还有事要处理,在第二日天微微亮时便离开了这座暂时歇脚的院落,同时也是不想再见到莫扎尔此人,省得看着就晦气。
以至于她不知道,在她走后,这山中老虎不在,只是猴子称霸王。
莫扎尔仗着自己现在是这府里头的姑爷,无论跟谁说话都是趾高气扬的,那眼睛就跟长在天灵盖上一样,更别说他的那一家人,也会再过不久登堂入室,届时又不知会将此处给搅得鸡飞狗跳。
此时,一处茶肆二楼中,今日着了身紧袖云纹骑马装,头戴白玉兰花簪的林清安半抿了口这加了蜂蜜的羊奶茶,方觉得惬意不少,唯眼下挂着的那抹青黑看着颇为碍眼。
而此时这屋里头静悄悄的,亦连风拍窗牖声都无,唯有那新鲜出炉的杏仁羊奶茶在散发着缕缕勾人甜香。
直到门外传来一道脚步声,紧接着那紧闭的包厢门被推开,屋里头的女人方才搁下那吃了一半的蜂蜜羊奶糕。
“属下救驾来迟,还求小姐从轻责罚。”进来之人许是一路风尘仆仆,整个人更呈现出一种极度缺水与疲劳的状态。
像极了那生于缺水之地,却仍是坚韧不拔的杂草。
“人能平安到达楼兰已是极好,又何来的罪过。”林清安伸出手,将跪地之人扶起,并将那放温的羊奶茶递过去后,不忘问道。
“禅林现在可还安好?我写的那封信是否已经交送到他手中?”若说她现在最放心不下的,除了他外还能有谁。
有时候她不禁在思考,他当初一腔孤勇的嫁给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可现在想那么多又有何用,努力的渡过当下危机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现在让他担惊受怕的日子,她总归会在接下来的日子中弥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