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欲毒,这种毒可厉害得很,若不是他此前内力雄厚,能勉强压制住这毒,哪里是只瞎一双眼睛这么简单就能了事了?”
“嗳,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之前鸣蝉好像同我说起过,姐姐好像也是五年前被赶出师门的。听说是因为杀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
这边几个小姑娘尚在煞有介事地讲着奇谈,那边的一堆却已经笑开了花。
有个姑娘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先前那个小道士,张牙舞爪像个螃蟹似的,又骂又闹,鸣蝉姐姐一扯他衣服,他就要哭出来了!这个道长啊,看起来呢温温柔柔的像个小绵羊,实际上却是一只狼!好凶呢!一点不晓得怜花惜玉。”
“就是就是!就是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凶。你瞧见他脱了衣服了吗?公狗腰!!!隔层衣服看着细弱,到了床上,啧啧那好处不可言说!”
有一个迟钝点的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姐姐千方百计定要把他带回来!姐姐果然是个行家,真识货!当然,你也识货!”
一墙之内,泡在浴桶里的沈放:“…………”
沈放舀了一瓢水,当头淋下来,这才渐渐的从唧唧喳喳的贯耳魔音中挣脱出来。
一路风尘,三天三夜未曾休息,他都好像不知疲倦一般。可真正到了此处,见了陆银湾,才发现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他解开束发的发带,从中抽出了一根极细的银丝。
那银丝看起来比头发还细,可实际上却利如钢铁,吹毛断发,乃是不可多得的暗杀利器。
沈放只是一个愣神的功夫,就叫这银丝在右手拇指上划了个口子。
他洗净头发,用手巾擦干,又把那银丝缠了回去,用发带掩住,从外面看便丝毫看不出来。
坐在一边,摸到茶碗,拾起来喝了几口。那一群小姑娘在门外等他,三三俩俩地说笑玩闹,仿佛没有一点忧虑。隐隐约约有小姑娘的笑声传进来,也并不十分真切:
“你胡说!他才没有多厉害呢!姐姐跟我说过好几次,他是天底下最呆、最笨、最傻的家伙啦!”
金乌西坠,明月东升。
沈放被人一名丫鬟引着,穿过藏龙山庄七拐八绕的复道廊桥,来到一间燃着馥郁浓香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