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宝刀么?”他接过刀来抽刀出鞘仔细看了看,道:“看起来很寻常啊,连刀鞘都跟官军制式的差不多,几乎看不出分别……咳,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陆珊珊黑着脸把刀抢了回去,忿忿地道:“要是不喜欢就算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好了,我信就是。”萧靖笑着拿回了刀,行礼道:“是识货的人,说起舞枪弄棒什么的,不信信谁?刀我收下了,等回来再还给,多谢啦!”
说罢,他便对着陆珊珊以及所有送到门外的人挥了挥手,缓步上登了马车。
车子开动了。萧靖没有探出脑袋张望,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待马车驶进了京城东门,秦子芊冷不丁地道:“珊珊对不错,居然还送把宝刀给。”
萧靖摸着头憨笑道:“人家就是借我用的,也没说要送给我。”
秦子芊不语。又过了半晌,眼看着马车就要到夏府了,她忽然摸出一个小布包,道:“要是不嫌碍事的话,就带着它吧。”
萧靖接过布包看了眼,里面装着的是一道平安符。
“这是我前两天求来的,一共求了两道。”秦子芊幽幽地道:“还有一道在雪儿那里。此去多加小心,和她都要回来才好。”
萧靖刚要开口,马车就停下了。
夏家在离夏府不到两百步的地方租了个小院子供他临时安身,还专门安排了伺候的下人。以萧靖只住一晚的具体情况而言,这规格绝对是贵宾级的。
紧咬着唇的秦子芊嗫嚅了两声,强笑道:“好了,去吧。若有什么话,等回来再说也不迟。”
萧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保重”,他便带着行囊跳下了车子。
直到大车驶走,秦子芊也没有掀开车帘。
或许只有这种谁都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境况,才能被称之为离别。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萧靖一分钟都没睡着。
睡不着固然是因为他在为了未卜的前途而担忧,可更重要的因素还是第二天就能见到心上人的兴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