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金楼下,高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身穿的外衣非常脏,占满W泥,多处破损,但是还能辨认出,是居养院发放的衣服,他曾经也有一身。
应该是元宵那天,和他一起被赶出门的那些孩子中的一个,只是离得远了,看不清模样,此时正在乞讨。
那孩子正不断哀求着涌金楼的夥计,乞求一些残羹剩饭,却被夥计无情驱赶。
高山想着,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不知道那些人现在过得怎麽样了,打算问问,毕竟相识一场,算是同患难了。
本想召来夥计将人带上来,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妥,不想让贾义产生误会,便让他在楼上吃喝等待,自己下楼去。
“住手!”
高山刚走到门口,就见夥计又要动手打人,连忙出声喝止。
夥计回身一看,又是这位,心想这位怎麽这麽Ai管闲事,却也不敢得罪。
这夥计也只能y着头皮上来行礼,问道,“小郎君,可是有何吩咐。”
高山也不打算为难人家,挥手让他离开。
夥计也不走远,就守着大门,眼睛始终盯着这边,害怕高山会带乞丐进去。
起初小乞丐也没认出高山,还在乞求高山施舍些吃食给他,待走进些再看,有些疑惑,问出声,“你是?”
再仔细看了看,这小乞丐怔住了,却是将高山认了出来,只是有些不敢确认,“你是三郎?”
见高山点头,小乞丐既惊喜,又有些不敢相信,同样是被赶出来的人,如今是有点天差地别了。
高山记得他,名叫郑旦生,据说是元旦那天生的,是那天几个大孩子中的一个。
看着他如今模样,高山也有点唏嘘,不是因为自己b郑旦生处境要好,其实他现在又何尝不是在寄人篱下。
高山问道,“旦生,你们近来可好?”
郑旦生神sE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