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赫云舒那一脸疑惑的样子,燕凌寒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道“我就知道,你没把诊脉的事情放在心上。”
“哦——原来你说的是诊脉的事情啊,我还以为,又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难道说诊脉这件事情,就不重要么?”
“重要么?”赫云舒反问道。
那个答案,燕凌寒几乎要脱口而出。
然而,当他看过去,发现赫云舒也正看着他,那双明亮乌黑的眸子,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
不,他不能说,他不能让她知道他已经知道了所有。
于是他转过脸看向别处,道“诊脉这件事情嘛,多看看也是好的。要不然历朝历代,宫里养那么多太医干嘛?”
“你都知道了,对吗?”
她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她怀疑了那么多次,试探了那么多次,也验证了那么多次,可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他已经都知道了。
此刻,赫云舒看着燕凌寒,而他背对着她,看向别处。
但是赫云舒心里明白,此时此刻,他们的内心同样煎熬。
她不再说什么,沉默着等他转过身来。
燕凌寒的肩膀微微耸动,简简单单的一个转身,他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
当他终于转过身来看着赫云舒,眼神里的悲楚一览无余。
“那样的心痛之症,意味着你将要离开了,是吗?”说着,燕凌寒的嘴唇微微颤抖,这是他此生说过的、最艰难的一句话。
顷刻间,赫云舒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突然攥住,疼得厉害,也憋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