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老弟,情形如何?”
“拓跋老哥,殿下怎么说?”
“二弟,殿下没为难你罢?”
……
事涉全部族老少,一众头人们自是全都心急如焚,也不等拓跋山野喘上口大气,一个个便全都乱纷纷地嚷嚷了开来。
“诸位都请静一静,静一静!”
拓跋山野被众人吵得头都晕了,可还不好发脾气,只能是压了压手,提高声调地呼喝了一嗓子,总算是止住了众人的瞎嚷嚷。
“二弟,情形究竟如何,你就给大家伙都说说罢。”
身为长兄,拓跋山雄自是比别人要少了些顾忌,这便率先开口发问了一句道。
“大哥,诸位头人,殿下有令:……”
面对着众人期盼的目光,拓跋山野心里头滚过一阵深深的内疚,可也没多说些旁的,直截了当地将李显的要求复述了出来。
“什么?这如何使得,这不是要我等为奴么?”
“不成,我等祖祖辈辈皆是马背上之民,岂可转而地里刨食!”
“就是,我等自在惯了,为甚平白要听凭他李显调派,此事万万不可!”
“他娘的,这是要官逼/民反啊,奶奶的,反了,反了!”
……
拓跋山野话音一落,一众头人们尽皆高声咆哮了起来,骂声、呵斥声响成了一片,众口一词,尽皆不愿接受被李显收编的局面。
反了?一听有人当众呼出造反的话来,拓跋山野立马很有种想破口大骂的冲动——在未与李显一较高下之前,拓跋山野未必便没有谈不拢便举反旗的想头,可一番较量下来,拓跋山野已是彻底不敢有这等想法了,所谓的造反,在其看来,跟找死也没啥区别了的,别人敢反,那是出于无知,他拓跋山野可不想跟着去殉葬,只是这话他却是不愿说将出来,只因他很清楚这帮头人狂妄的性子,便是说了也无甚大用,索性闭紧了嘴,任由一众头人们在那儿穷叫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