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的,忽然身子一歪,她撞到了什么物体。
“哎哟!”惊呼声响起。
低头看去,是名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跌坐在地。
“啊对不起。”她连忙弯腰去搀扶。
“哎,没事没事,是我走得太急。”妇人好脾气的摆摆手,对上她姣美的面容时,愣住了。
“柳丫头?”妇人激动得一下子握住她的手,想了想,又慢慢松开,嘴里喃喃着,“不对,不应这般年轻啊……”
“小姐。”梦槐看了那妇人一眼,眸底藏着警惕。
她知道,自家丫鬟是被之前的事情吓到了,现在见了谁都不放心。
“是我不小心撞到人家。”她解释道,又看那妇人提着个小包袱,“大娘,我不姓柳,你是来寻人的吗?听口音,不像京城人士。”
“是啊,我们一家过来投靠亲戚,昨日刚落了脚,这不受人之托,要去交个信物。”妇人见她和善,便问道,“京城实在太大了,不知小姐可知,苏尚书的府邸在何处啊?”
“苏尚书?!”她吃惊的与梦槐对视一瞬。
妇人误解了她的意思,烦恼道:“是有好几个姓苏的尚书吗?哎呀,我也不知道对方全名,柳家老大没说啊,这可咋办……”
“柳?”她倏地一顿,“是要去苏府找姓柳的女子?”
妇人点点头,不设防的道出:“柳家姑娘十几年前到京城一官老爷家当丫鬟,这一去啊便没了音讯,那时候柳家穷得叮当响,也顾不上,后来日子好过些了,便托人四处打听,据说官老爷当上尚书,而柳丫头也被收了房,柳家寻思着到底身份不一样了,怕有攀亲带故之嫌,便没去打扰。”
梦槐插话道:“如今怎么又找来了呢?”
“唉,我们是从阳城过来的,现在那里啊得了种怪病,能依亲的都走了,剩下些不能走或者不想走的,柳家老大的儿子是阳城县令,为人清明正直,他说这种时候,做父母官的更得陪着。”
妇人又深深地叹了口气:“陪着就可能随时丧命,而柳家人又没一个愿意独活的,见我要来京城,想起老太太留下的信物,便托着带给柳丫头,也算留个念想。”
听到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母亲娘家还有亲人,而且,就在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