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宫主突然来到洛阳,我天机门下弟子中毒身亡,若说巧合也忒巧合,红颜醉是玄阴宫特有之毒,今日,老夫需要阁下解释一番。”池渊放话,不怒而威。

    坐在一旁静静不语的和尚发出一声声响,低低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薛无妄挑起衣摆,靠坐在椅子上,目光从池渊身上掠过,落在陈婪衣身上,他漫不经心道:“看见没,这些名门正派。我还什么都没做,就开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头安在我身上,所以啊,小夙外界的传言你可别轻易信,太蠢的人死的都早。”

    陈婪衣点头,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江湖厮杀,刀光剑影,若是太憨,除非运道极好,不然,如何护着自己活到最后。

    “薛无妄,你这般怠慢我四大门派,是觉得我正道无人?”妙葵音本就一肚子火气,见薛无妄还那般无所畏惧,放荡不羁,更是怒不可言。

    “妙掌门怎地这般虚火旺盛,若说年纪渐长身体出问题,合该找个大夫调理一下,对着我这年纪轻轻的后辈要打要杀,可真真的威风,晚辈真害怕呀,小夙你可得保护好我。”薛无妄开口,一如陈婪衣猜想的那般,只会火上浇油,轻轻一句话,就能把人给惹炸了。

    “你这妖人,阴邪狡诈,不配为人,今日我就替□□道!”妙葵音手里拂尘抽出,向薛无妄卷来,薛无妄身姿闪动,两人距离变近,视线极好的薛无妄甚至可以清楚看见妙葵音脸上的毛孔,心里一阵恶寒,手上招式没了把控,一手四两拨千斤,将妙葵音扔到池渊身上。

    “妙掌门跟池大侠都是正道魁首,今儿天机门死了这么多同门,按理说应该冲冲喜,小夙你说是不是,他们挺般配的。”薛无妄坐回位子靠近陈婪衣,小声道。

    陈婪衣可算见到什么叫会惹祸的嘴,只要说话,就能精准的得罪人,好好一个人可惜长了一张嘴,问道:“你是怎么得罪来音阁掌门的?”

    “哪有得罪,不提也罢。”薛无妄噎了一下,不再言语。

    谁料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的陆西寒贱兮兮说道:“小师父这个故事我知道,听闻薛宫主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出手救了一个差点被淫贼玷污的小姑娘,谁料不久后,江湖上就流传出老尼的亲传弟子妙梓仙子被薛宫主给祸害了。”

    “胡言乱语,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日后就不用开口。”妙葵音从池渊身上挣开,整理一番衣服,听闻陆西寒说发,一脸怒色,手里的拂尘扬起,对着陆西寒喉咙划去,这若划到,少年小命不一定保得住。

    陈婪衣自不会看着衣食父母遭此灾难,旋即转身挡住,腕上玄丝发出,挡住妙葵音的攻击,玄丝细滑,却十分锋利,割下几根拂尘上的细丝。有因身上没有半分可用真气,虽说挡住拂尘攻击,却依旧造了反噬,喉咙微酸,一口热血差点喷出来。

    差点丢了小命的陆西寒瘫在地上,看着左左右右江湖人士,只觉喉咙发烫。

    妙葵音今日诸事不顺,魔头薛无妄滑溜的跟泥鳅一般,她竟占不到半分便宜,对付一个普通人,竟还再次失利,脸色极为难看,气性涌上,手里的拂尘再次打出。

    “小身板弱的跟鸡仔似的,没功夫还逞什么能。”薛无妄抓住陈婪衣的腰,把人按在凳子上,桃枝挡住袭来拂尘,嘲讽道:”名门正派这做派,还真让我玄阴宫敬佩,连连打杀普通人,可真侠义心肠。“

    “小贼无礼,我正道做事无需跟你解释!”妙葵音发话,大有继续打下去的气势。

    一旁站着的池渊将人给拦了下来,他盯着陈婪衣腕上的玄丝,端的是面目柔和,温声询问道:“据说药王谷有一至宝玄丝,可救人亦可杀人无形,小师父方才所用,可是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