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纬年又是一怔,唇角邪肆勾起。
“你真想听?”
这可是血淋淋的伤疤啊。
“告诉我!”傅默川声音不大却很坚决。
“呵呵……”傅纬年肆意地笑出声来,只是淌着血的脸孔影响了他的张扬:“你想听到什么?听你儿子临死前是怎么苦苦挣扎的?你说这么小的孩子有意识吗,死去的那一刻他有没有恨你这个父亲,你明明在他身边却没能保护好他!”
他肯定是故意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挑衅,傅默川的拳头紧紧捏起。
但他没再动怒,盯着傅纬年血渍斑斑的脸孔,嗓音沉静。
“还有呢?你都给安晴下流产药了,还派人去医院守着,就这么想弄死我孩子?”
安晴怀孕不久营养师就来了,如果真想让他的孩子胎死腹中有很多机会,怎么想都有些多此一举,而且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本来一个营养师就可以解决的小事,最后却弄得这么复杂,傅默川觉得他不是这么没有计划的人。
傅纬年笑意不改:“那是当然,你是我最亲爱的兄弟嘛。”
亲爱的兄弟。
傅默川深吸一口气。
“那怀特夫人呢?她在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怀特夫人说是她亲手捂死朗言的,就算和这件事无关也是知情者,只是傅默川不明白这女人之前对他做过的那些事里有没有傅纬年的份。
“怀特夫人?”傅纬年挑挑眉,似乎怔了怔,随即笑笑:“三弟,你现在是套我的口供,然后像那个女人一样把我送进监狱呀?没问题啊,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介意的,谁让我是你大哥呢?不过法律是公正的,你再怎么恨我也不能只手遮天吧。”
是啊,护士已经死了,营养师去了国外,就算她肯回来指认傅纬年,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教唆,而且安晴还没事,对傅纬年根本起不到什么惩罚作用,反而把他们的家丑闹得沸沸扬扬,这不是他需要的。
傅默川看他一眼,缓缓从他面前直起身。
“大哥,针对了我这么多年,你还不累呀?你事事都和我斗,最后又落得什么,没错,我承认当初是狠了点,如果不是你一次又一次地动安晴,我不会对你这样,一直以来都是你讨厌我,从来不把我当兄弟,但我很想认你这个大哥的,是你不给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