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村民们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麦子也在众人的期盼中成熟了。
村支部的大喇叭在高喊着,确定了下地的时间以及任务的分配。薛思卉被分配到了东边的地头,跟着一众婶子嫂子一块儿,拿着镰刀把麦子割下来,四五个人一组,其中一个人拿着一绺麦子当成绳子用,把割好放置成排的麦子捆成小捆,其他的人都弯着腰割麦子。
不远处有一人赶着头牛过来了,牛身后有一个架子车,把成捆的麦子拎着扔上去,垛得好高。
等装的差不多了,还有人往上面扔,赶牛人喊着阻止:“行了行了,再多拉不住了。”牛车只能拉这么多,再多些牛就要受累了,他可舍不得。
后边还有一些人,一人用手拉着一个两轮的架车子,长长的拉杆横在身体两边,车上绑着手指粗的绳,跨在肩膀上,也放了很多成捆的麦,前边一个人拉,后边一个人推,齐心协力把粮食运往晒粮场。
薛思卉的分配的任务就是最开始的割麦子,年轻的小媳妇并没有那些干惯了农活的人手劲儿大,被安排来割麦子,一天下来,腰酸背疼的,而手劲大身体差一些的人去捆麦子。
一开始她们还觉得捆麦子更轻松一些,但是,看着一天的农活结束之后,那个婶子的手,忽然间就不羡慕了。
农忙时节总是劳累的,累得中午饭都不想吃,手都是酸的,举着筷子颤颤巍巍的。薛思卉活动了一下手腕,用灵力循环了全身,总算是没有那么难受了。
这种活儿真不是正常人能干的,但是,依旧有一代一代的人做了几千年,面朝黄土背朝天,根本不是一句诗能概括得了的。
繁重的工作全靠信念支撑,等时间长了,就成了习惯,但是,身体的隐患也埋下了。
薛思卉现在无比庆幸,她在农忙之前就把聚灵阵布置下来了,聚灵阵,顾名思义,就是聚集灵气的,这些灵气不仅对植物有好处,对人同样好处不小,哪怕是其中的山石河流,都会有一些影响。
就好像中午,听到不少人来说,今天干完活儿,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又会是腰酸背疼的一天,可是实际上比去年的情况好了很多,在那开心地大喊自己比去年精力还旺盛,越活越年轻了。
其他人在旁边起哄,可是每个人都知道,今年确实没有去年累,而且看看已经做好的农活,也没有比去年干得少,之后的几天,村里人还干活越来越有劲头。
中午,薛思卉回家做饭,家里就一个人,她又不愿意去薛父薛母家里吃饭,就一个人晃晃悠悠回家了。
先是洗了把脸,随后用了个清尘术把全身的脏污清理了一遍,才走进空间,随手拔了根胡萝卜,洗干净,边走边吃。
薛芷兰还是没醒,除了刚回来那天睁开眼睛看了一下,之后就一直在沉睡,说是沉睡,倒不如说是在修复身体。
不知道在哪里受的伤,实力大跌,伤口纵横交错,内伤也不小,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按理说,薛芷兰虽然爱说话了一点,却不是那种说话不过脑子的,不会说句话就招人厌啊?要不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或者是救了什么人被连累了?她的性格大概能惹来这种事儿的。
纵然薛思卉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薛芷兰的伤口想要找罪魁祸首算账,却什么信息都不了解,只能等着薛芷兰醒过来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