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怎么说的?不清不楚的一句传话,倒叫人摸不着头脑。”芸萱显然一脸迷茫。
就连较为聪慧的芸茵也一时没想明白。
佟芷柔细细一思量,心中已然有几分了然,“乌雅贵人应是已经知晓自个儿不能生了,太医前脚才走,后脚她便疯了似的一通乱砸,同住承乾宫多时,你们又何曾见她如此失态过?”
“至于万琉哈常在莫名其妙传这话来……”佟芷柔微微一笑,透着几分冷意,“她是想告诉本宫,她知道本宫给乌雅贵人下了药。”
芸萱大怒,“她这是什么意思?想以此要挟主子不成?”
“事情早已过去多时,如今若想再去查明真相,显然为时已晚,即使她说出来,又能拿本宫如何呢?凭她红口白牙?这点无凭无据之事,压根儿扳不倒本宫,反倒是她自己,会迎来本宫的疯狂报复,她没那么傻。”
“她这是想向主子投诚?”芸茵有些不确定,“她的意思,当时她就看出来了,却任由芸萱将药灌了下去,可见从未真心待乌雅贵人……谁都知晓主子深恨乌雅贵人,她这般是想告诉主子她可以成为主子手里的利刃,至少是对付乌雅贵人的利刃?”
佟芷柔很是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芸萱却一脸懵,就这么不清不楚的短短一句话,究竟是怎么看出这么多东西来的?
“怎么就确定她没有要挟的意思?”芸萱很不服,她觉得自己没那么笨。
佟芷柔好笑道:“她与本宫无冤无仇,她一个包衣奴才出身的小小常在,本宫却是贵妃,地位相差甚远,就远不存在什么利益冲突,她是疯了还是傻了非要来得罪本宫?本宫若想收拾她那样一个小常在,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后宫女人之间相争,往往都是地位差不多的才有相争的必要,何曾见一只小蚂蚁非要蹦跶着挑衅大象了?犯不着啊,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
芸萱乖乖闭上了嘴巴,一脸挫败,好吧她好似着实不太聪明。
芸茵有些无奈,平日里无论是她还是主子都不曾少教这丫头,可偏这丫头仿佛天生就少根筋,于这些事儿上总不那么灵敏。
好在不灵敏归不灵敏,却至少知晓祸从口出的道理,在外总不会随口秃噜些什么出来。
“既然乌雅贵人知晓自己不能生了,只怕如今最想的就是将四阿哥抢回去了。”
佟芷柔莞尔一笑,“至少最近这段日子她应是没功夫惦记了,只怕是要应接不暇,至于日后……本宫不怕她有动作,就怕她没动作。”
只有她动了,才能抓着她的错处啊,若她一直安安分分的,反倒不好收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