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问我吗?是啊!是啊!”那个怪物似乎得了褒奖一样开心的裂开了嘴,他那一半人形一半鱼形的身躯一但笑起来,就好像是把两个不相干的东西努力黏在一起,看着让人别扭。
&ep;&ep;任浴月费解的神情一下刺痛了那怪物的神经,他突然暴怒,一下跳了起来,用他那尖锐的嘶吼:“你是不是也在嘲笑我,嘲笑我是一个怪物?!你就跟他们一样,你跟他们一样!”说着好像发疯了一样捶打着手边的墙壁,砸得那墙壁上扑通扑通往下掉碎渣滓。
&ep;&ep;疯疯癫癫……任浴月侧目的看着那个怪物如同看戏一般从上看到了下:“你在掩饰什么?如此激动,是在后悔吗?”
&ep;&ep;“后悔?哼!”怪物楞了一下,十分稀奇的瞪着那别扭的眼珠子在任浴月的脸上看了一圈,嘿嘿一笑:“我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杀了他们?”说罢他露着那尖锐的牙齿炫耀的冲着任浴月呲着牙。
&ep;&ep;“心急冲击进阶失败,遭到了反噬毁了人形……却强行用固形丹结果就是这样不人不鬼的样子”任浴月舔了舔嘴角的血渍,眼神一挑轻蔑的看着眼前这个怪物。
&ep;&ep;“野心勃勃的人,却又承担不了风险。”任浴月尝到了嘴里那血液的味道,神色鄙夷道:“你以为你杀了所有人就能堵住悠悠之口吗?”这种愚蠢的做法只有那利欲熏心的人才能做出来。
&ep;&ep;“哈哈哈”怪物摸了摸自己的半边的鱼类的脸庞有些失望的冲着半空的嚷嚷:“如果不是那些陵鱼族来害我,我怎么会杀了他们?”
&ep;&ep;“我原来只想要他们交出那个东西,救救我而已!但是老族长用地宫的阵法牢牢困死了一切的族人的魂魄,让我根本离不开地宫!逼得我不得不那样!我不的不杀人!我也不想的!”那个怪物开始语气哽咽,似乎很是伤心。
&ep;&ep;“将那些人用作血食献祭制成了人柱,可是那个咒语都没有破灭,我只能困在那个地宫中等待!等待!等到我都要疯了,还没有一个人来……”
&ep;&ep;“你知道,当你打开地宫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哈哈哈!我出去的机会来了!哈哈哈!”那个怪物似乎一下陷入了自己的癫狂,开始放肆的大笑,然后又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ep;&ep;“……半陵……”任浴月想了一下,记得那个怪物说他叫做半陵。于是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吗?一个人的假话说多了,他都以为是真的了!”任浴月摇摇头有些可惜的看着那个怪物,显然她一早就已经看穿了他的把戏!
&ep;&ep;那怪物一愣,突然狡猾的舔着牙齿,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显然已经被看穿就无虚在继续演戏:“你倒是很聪明哈哈”说着突然一下蹦到了那高高的房顶上柱子上,往下打量着任浴月。
&ep;&ep;任浴月抬头望着那在房梁上不断爬行的怪物,接着说道:“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无意得知了一个族人的秘密。于是设计把族人贡献出去换取利益,那么值得你如此的的利益一定是一个非常诱人的条件!而你这个样子,有什么能化形进阶重建陵鱼族更为诱人呢?”
&ep;&ep;说完任浴月难以掩盖自己的调侃的神情:“啧啧,费了这么多力气,你最后成功了吗?在这里被困这些年,你依然是一个半兽的状态!依然是一个怪物!”显然这是一句深深讽刺!一下刺痛了那怪物,他如今这样的光景赔上了部的族人的性命,在这雪墟中等待了无数日子,却依然没有完成自己的计划。
&ep;&ep;“哼!我等了很多年,等到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我知道,一定会有人带着鲛鳞进来,只要那个人能进来,我就有希望能成功!我的身体就能痊愈,而且我还会获得那陵鱼族守护千年的力量!我就再也不是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ep;&ep;怪物越说越兴奋,紧紧的盯着任浴月:“我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一个人族?而不是一个鲛人?可是你知道吗?我实在太满意了!你这样一个承载了魔族肥遗的虚体的巫女体质实在是繁衍后代最好的容器!你一定可以生出最完美的陵鱼族人!”
&ep;&ep;说着那怪物似乎陷入了一种自我的疯癫,在那房梁上一会哭一会笑自言自语的已经陷入了自己的魔障完忽略了任浴月的存在。
&ep;&ep;“疯子!”任浴月心中忍不住的摇头,却想到那怪物的话,一个拿着鲛鳞进入这里的人?那是无虚吗?她突然有些不放心的看着那个疯子:“你在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