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这个位置上都是他们兄弟的合照。
“哥?”年缘然好奇又不满地问,“我俩的照片呢?你在哪里认了别的野弟弟?”
“你要好好管一下自己的嘴了,没大没小。”年渊然不悦道,“那是你嫂子。”
“你当我瞎?明明是个男的。”年缘然不屑地哈了一声,“还不如说是你的私生子,我一定大度地以叔叔的名义给他包个红包。”
年渊然没说话,偏过脸看他,那目光让身为亲弟弟的自己背后也瞬间汗毛倒竖。
顿时不敢再开玩笑,虽然年缘然心里还是不相信,只觉得可能他哥换了个口味,或者有什么利益的考虑而已,“行吧,你说嫂子就嫂子,那你喜欢他吗?”这家伙不会是什么市委书记的儿子,才得到他哥青眼的吧。
年渊然闻言,低头看了一眼照片。
那个眼神很多年后依然记在年缘然心里,像是握着刀一笔笔刻上的,随着每一次心脏的搏动渗开钝痛。
可现在,年缘然只是盯着这一刻眉眼竟然莫名温和的亲哥,不可思议道:“你来真的?”
年渊然没回答弟弟的问题,合上钱夹,继续开车。
等驶过一道路口时,年渊然突然开口:“温柔听话,又能干,还一心一意爱着你;如果是你,舍得拒绝吗。”
“……”年缘然转过脸看他,“温柔听话?!你别被什么没文化的小网红灌了迷魂药啊,小心人前人妻,人后就给你喂药给我穿小鞋。”
“——可是离‘完全属于’还差很多。”年渊然淡淡道,一脸冷漠地回答年缘然的“担忧”,“谁敢给你穿小鞋?放心,你们不会有什么机会见面的。”
后来年缘然才发现,年渊然果然言出必行,有秋林一直被他哥保护得很好,别说和自己见面了,几乎没有人知道年渊然竟然有这么一个地下情人。他的哥哥白天和有秋林是再普通不过的上司下属关系,夜晚来临时,有秋林就会回到上司的别墅里,温柔地抱住他的亲哥,任男人肏开那副柔软多情的身体,不顾有秋林高潮时完全崩溃的呻吟,把精液灌进绞紧的穴道里……
有秋林就像一只年渊然精心饲养的,不愿让外界眼光窥觎到分毫的美丽金丝雀,原本注定一辈子飞不出这座用所谓的爱与控制打造的华贵囚笼。
一切都是等到他哥死后,随着遗嘱上那个陌生受遗赠人名字以及哥哥赠予那人的惊人财富的公开;随着有秋林一身黑衣,以“遗孀”身份出现在那场葬礼上;随着他开始掌控公司,从年家那些叔伯里抢夺回属于哥哥的一切……
“滴滴滴!——”
记忆猛地被拉回现实,前方红灯转成绿灯,在后方车辆的鸣笛催促下,年缘然脚踩油门往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