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七终于在风平浪静中姗姗而来,不过是晓暮十分,皇庙内青铜铸钟响四十五下,万民欢呼。
华溪烟醒来的时候,天不过是蒙蒙亮,不禁开口微微嘟囔道:“怎么这般早就开始折腾了?”
云祁没有丝毫的睡意,说出的话也没有半分暗哑,而是慢慢的清明:“这也算不得是多早,怕是有的朝臣在早便入宫了。”
华溪烟啧啧嘴,想着为人臣子真是不易。
“你再睡会,今天怕是有的折腾。”云祁伸手将华溪烟垂下的发丝揽在耳后,温声建议。
华溪烟点点头,闭上眼,但却依旧能感受到面前这人对自己的注视,不禁开始翻来覆去,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云祁舒了一口气,按住了华溪烟不断扭来扭去的身子:“知微,若是你不困的话,咱们可以做点儿别的?”
华溪烟立刻僵在了原地,老老实实不再做出任何反应,想着这人真是卑鄙,每次都拿这个来揶揄她,这样真的好吗?
眨眨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华溪烟“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便往地下而去:“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咱们快些起来。”
云祁躺着的身子没有动,闲闲地道:“算了吧,沈葭不在**招了。”
华溪烟穿鞋的动作一僵,直起身来问道:“不在了?”
云祁颔首:“宁煊今日是要让她给天隆帝献舞的,早便将她带进了太子府里,如何还会在**招?”
华溪烟一拍自己的额头,想着这脑子当真是不够用了。
“宁煊为了今日的寿宴,那可是费尽了心思吧?”华溪烟索性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云祁身上,懒懒问道。
“确实是花费了不少心思。”云祁点头,“而且他还请了个人过来。”
“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云祁故意不说,勾起了华溪烟的兴趣。
华溪烟于是知道那不是一般的小喽啰,若是寻常人的话,哪里还能劳烦这人提上一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