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皇兄,惊讶吗?”宁熙勾唇笑着。
宁煊赤红着双眼看着宁熙,那双眼似乎就要沁出血来。
“想不到十几年前埋下的局,在现在发挥了功效。”宁熙说着,拍了拍宁煊的肩膀,“太子皇兄真是深谋远虑!”
宁熙说罢,大笑着扬长而去,留下宁煊怔怔站在承天殿里,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和行动能力。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宁煊觉得双腿一软,没有站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金黄色的金砖铺就的地面映衬着他仓皇的面容,冷冽而又颓唐,仿佛是一潭沉寂的死水,再也激不起半分波澜。
“滚起来!”正在怔然间,脸上忽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觉,接着便是一阵怒吼,“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堂堂一国太子的模样?”
“母后……”
李后冷笑:“多大的事情竟然让你消极至此?不就是荣昌宫么?不就是一个华溪烟么?”
“可是母后刚刚没有看到,父皇很气怒……”
“气怒又如何?我是看他被那个女人给蛊惑得没有神智了!”李后冷嗤了一声,斜眼看着宁煊,“还不站起来?要本宫亲自扶你吗?”
见李后的心情虽然不是太好,但是总归没有失了分寸,宁煊心下的底气也足了几分,急忙问道:“母后现在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好办法?”李后答非所问,美丽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显而易见的恨意,“方才我见到那宁熙倒是很得意的样子,本宫倒是看看,他到底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李后说罢,转头对着身后的绣雁下了吩咐:“去请陇西将军过来。”
绣雁领命退下,偌大的承天殿内登时只余寥寥二人。
“母后,您的打算是……”
李后没有说话,反而定定地看着宁煊。宁煊心下略微一紧。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一直都是一个十分强势的女子,大权在握,而且永远不会满足,她就像是历史上的那些个政客一样,热衷于权利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