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旁边走出来一人,对着云祁弯腰一礼,“夫人的瑶琴,在敏夫人那里。”
云祁猛然蹲下身,一把攥住了云震天的衣袖,云震天像是一个木偶般一动不动,任由云祁动作着。
云祁的薄唇紧紧抿着,手背上青筋绽起,几乎就要从他白玉的手背上崩裂出来。他一身清华的白衣似乎是镀了霜,离着这么一段距离,华溪烟几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刻骨寒意。
终究是什么都没说,云祁一把将云震天甩开,转头便朝着院子而去,轻缓的步履失了以往的章法,彰显着他内心的怒气。
华溪烟紧跟着云祁,所去的正是敏夫人的院子。
彼时敏夫人正在床榻上半靠半躺着,但是却没有半分病人该有的安心养病的姿态。而是手中拿着两个布娃娃,一边在口中狠狠诅咒着,一边拿长长的银针狠狠地扎着;。
房中并没有婢女伺候,亦或是所有的婢女都受不了这个神经兮兮每天只知道不断诅咒旁人的主子,都散在了外边各干各事,就连云祁和华溪烟进来也没有人通报。
“敏夫人,好玩吗?”华溪烟走到了敏夫人床前,淡声问道。
敏夫人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歪过头仔仔细细看着华溪烟,脸上是十分的迷茫怔忪的表情,再看了几刻钟之后,忽然间扔了手中的布娃娃,抱着头大叫了起来。
尖锐的叫声几乎要将华溪烟的神经给震断,她给了云祁一个十足无奈的眼神,打算着两人将那要瑶琴找到,离开便是。
云家现在一家子,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
华溪烟的脚步还没有卖出去脚步,便听到敏夫人尖声喊了一句:“席品言杀你的不是我,不要来找我啊”
华溪烟的脚步一下子顿住。席品言,正是云祁母亲的名字。
云祁幽深的目光中闪过了一抹沉痛,思虑一瞬,抬步走了进来。
“你说什么?”云祁低沉的声音传来。
敏夫人不断发抖的身子忽然间安静了下来,抬起了深埋在双膝中的头,怔怔地看着云祁,忽然间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
云祁后退两步,敏夫人向前扑的身子落空,直接栽倒了在了地上。
她好像不觉得痛,也不站起来,直接朝着云祁的方向爬去:“儿子,儿子,娘在这里,你怎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