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桑葚很听话,她对这附近十分熟悉,这院子里的孩子她也都熟识,偶尔看到一个外面来的小男孩,她也十分乐意照顾,当即便去牵小容邾的手,但却被容邾躲开了。
桑葚也没在意,她走在前头,小容邾走在后头,两人也不说话,就一直走啊走。
目送着小容邾和桑葚的背影,苏悦收回目光,“花姨,沉香楼那边还顺利吗?”
说起这个,花语的眼睛都睁大了不少,她啧啧称叹,“一切顺利,过不了几日,便要完工了。苏姑娘,你是如何做到让皇上派人从云水河引来了支流?”
若不是亲眼所见,皇上派了好些宫中的人来云水河边凿开渠道,花语是怎么都不能相信苏悦当日所说的那一切真的能够发生的。
可是,那一切偏偏就在她的眼前,一件又一件地做成了。
她现在只觉得,苏家这位大小姐,跟苏凛一样,就是天上的神袛,无论有多么异想天开的想法,只要是他想做,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苏悦有些失笑,没有回答她,“花姨,我们去看看。”
她可不想告诉花语,沧澜帝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亲手凿开的云水河,引出的支流,最后竟是流进了一座青楼里。
若是沧澜帝知道,又不知要怎么发脾气了。
沉香楼的建造很是顺利,有了一道圣旨,街坊的邻居也都纷纷将地皮卖给了苏悦,沉香楼一瞬间扩大了十倍,一跃成为了整个京城最大的青楼。
不过,苏悦可不想真的将沉香楼发展成为青楼,她和花语一起在沉香楼转悠了几圈,指出了一些意见后,又命工匠们打造了一块牌匾,上书“沉香水榭”四字。
不愧是沧澜宫中出来的工匠,苏悦拿到黑色的乌木牌匾时,很是满意,“日后,沉香楼改名为沉香水榭。”
自从引入了云水河的河水后,池子便被重新挖了一遭,成了活水,清澈见底。踏入这里,就好像是一片湖泊中,平白生出了几座小楼一样,因此更名为沉香水榭。
苏悦和花语回到小院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入夜了,苏悦也没有将容邾送回永春堂,而是带着他一同回到苏家。
在路上,小容邾就像是被打开了某个对话机关一样,“苏姐姐,她们为什么要住在那里?平时是靠什么生活?”
“小容邾,你为什么不去问你的新朋友?”苏悦眨了眨眼,戏谑道。
容邾被苏悦一逗,耳后立刻就起了可疑的粉红,“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