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你说,要不要我们在江富贵汤里下点什么药,让他开个晕如何?”
苏嬷嬷点了一下肖乐乐的额头,“我的娘娘诶,你可真敢想。”
苏嬷嬷想到那几日皇上看着她家小祖宗的眼神,她觉得如果她家小祖宗敢下药,那解药的多半还是下药之人。
“我有什么不敢想的。那江富贵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肚子坏水。若不是我醒得早,我可就亏大了。你知道他要怎样给我喂药吗?”
“怎样?”苏嬷嬷有些心惊。陛下灌药这件事,她打过招呼了,不能在她娘娘这里透露半分。一来是怕吓着她娘娘,二来是想着这帝后二人眼看有人开始醒事了,不能因此又多了生分。
“我一醒来,就看着他含了一口药想喂我。实在太恶心了,他该不是话本看多了吧。”
苏嬷嬷笑了,这两位,还够得磨。不管谁磨谁,反正吃亏的不会是她家小祖宗。
回到自己宫里的江知开始正视他迟来的少年烦恼。
今日在送皇奶奶回宫的路上,他的皇奶奶告诉他,这宫里难得遇上一个单纯有趣又不傻的人,既然遇到了,就得珍惜,别错过了,更不要把人给毁了。
于是,他开始在心里反复问一个似乎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
这个人,不论来自谁家都不用顾忌吗?
当年,他和皇奶奶接了这风雨飘渺动荡不安的大月时,手中既无政权,也无军权,若不是三位监国大力扶持,难有今日的局面。
虽说如今这三位监国权力过大,目中无人也是常有之事,家族里也有人心
思越来越大,但不能因此抹杀了三位监国的功劳。
可削权一事是必然之举,不削只会养虎为患。若能寻得兵不血刃的削权平稳之法,是再好不过了。
要让对方心甘情愿让权,估计也只有动之以情了。
后宫不干政,各家女子进宫也与所在的家族割裂。但朝堂与后宫要想分割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看看这一个个小姑娘的背后,再看今日一个小布偶,就扯出四个官员,又怎么能分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