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看你是尊佛,你看佛却以为是坨shi,所想即所见,梅大人你心里中装了多少卑鄙龌龊之事才会将好生生的话本看成伤风败俗之物啊。”肖乐乐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你若不信,可以随便找个认真看过话本的人问问,哪一个姑娘没被话本里的侠之大爱与君子之情所感动,那一本不是由浅入深地弘扬正能量,告诉大家要爱国爱家维护天下和平,要为了正义舍身忘死,要为了爱人敢闯敢拼。这么好的故事,怎么到你眼里,就变了呢?”

    梅存议有些没底气,他并没有认真看过话本。东元明来找到他时,给了他一册话本,他只看了文案,便将其视为了洪水猛兽。他本以为,只要在堂上对皇上说出皇后安排人写了他和秦简的故事,就能让陛下发怒。可现在看来,这事还不确定,有可能里边的内容真不是文案写的那般。

    听说这话本卖得很火,每天去听说书的人也有很多,总不可能这么多人都敢明目张胆地编排皇上和秦大人,来从中找乐子吧。

    若是话本的内容真是皇后说的那样优秀,那他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哎,没做足功课的确不行。这个事情不能再说了,换别的。

    “那

    微臣请问娘娘,你身为一国之母,后宫之主,为何不好生打理后宫,而是带着各宫娘娘天天嚷着情呀爱的,还窜说着要生什么猴子。现在整个大月的女子,都称陛下是她们的‘夫君’,这成何体统?”

    肖乐乐转头刚好看见江知吃惊的一挑眉,心中有了那么一丁点胆怯,却不知江知此时想的是既然整个大月的女子都这么喊,那想必乐乐也在其中,等这些事情过去了,能私下见她时,一定要让她喊上几声来听听。看看到底是“夫君”听着悦耳,还是“哥哥”听着舒心。

    肖乐乐没功夫去猜测江知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一心想着要怼死这个送上门来找骂的梅存议:“梅大人你有多久没去道场看过了?你难道不知那圣灯越发明亮了吗?你也不好生想想,以前那圣灯的火苗可怜成什么样子。你再看看现在,大月的女子都是真心实意地敬着陛下,爱着陛下,所以那圣灯才越来越亮,国运才会越来越旺。

    “吾真怀疑你们以前说的忠君只是在嘴上说说罢了,根本没有走心。所以,不要再抓着这些不放了,大家现在做的可是为了圣灯,为了国运的大事。”

    梅存议有些无力反驳,已经有了垂死挣扎的态势:“臣等一直都是将陛下敬在心里,哪里会像女子一般,只会肤浅地看重外貌,整日在嘴上嚷嚷着。至于娘娘所说的大事,臣觉得陛下的子嗣才是娘娘应该关心的国之大事。

    “娘娘被尊为皇后已经有些时日了,可迟迟不考虑国之根本问题,不尽你身为皇后的本分,实属不妥之举。就算娘娘你没这个心,那后宫愿意为陛下孕育龙儿的人可不少,娘娘怎么能专横独行,非得要皇子出于肖家而绝了后宫之责,毁了国之根本。”

    肖乐乐看向江知,带了些抱歉的眼神。她不想将肖家扯进来,便只有辛苦一下他了。

    似是看懂了肖乐乐的想法,江知给她回了一个随意的眼神,表示能被她视为靠山,很快乐。只是他没想到肖乐乐并没将他纳入靠山之列,而是将他作为了挡箭牌罢了。

    肖乐乐的歉意只出现了短短的一瞬,她很快便想明白了,这些烂事都是江知给她招来的,将他扯出来当挡箭牌,完全不需要半点愧疚。

    “梅大人,你对后宫之事可了解多少?有句话说得好,‘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你现在在这里胡乱给吾加过错,真的很可笑。这孕育皇子之事,也不是谁想就能成的。这后宫谁也没有女娲那本事,独自一人玩泥巴就能造出人来。”

    朝堂上响起有人憋笑没憋住的声音,江知尴尬地咳了一下,有些哀怨地看向肖乐乐。他是想和她一起生猴子的,要玩泥巴的话也是可以的,但必须得一起玩儿。

    肖乐乐被他那幽幽的眼神看得一激灵,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个人这么不着调,居然坐龙椅上,当着百官的面,对她卖起萌来。这样很影响她的发挥呢。

    肖乐乐瞪了他一眼,对着梅存议接着说:“吾听说过逼良为娼的,也听说过按头认罪的,却从未听过要送鸟入巢还必须得保证受精产卵的。吾是没那个本事了,不如梅大人去试试,好让吾也涨涨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