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垛垫得松,白手缩起身子,再往窗户方向钻去。
没费多少力气,白手就让脑袋冒了出来,正好就在窗台边上。
窗户没有关紧,开着一条缝,那块碎掉的玻璃已换上了新的。
“婶子,你有啥事?”白手低声问道。
“嘻嘻,白手兄弟,现在还不到九点,你来得太早了。”
“噢,我不知道啊。”
“那混蛋一般都在十一点后来,我怕你睡着,所以找你聊聊。”
“这个……”
“这个啥?”
白手挠头抓耳,搜肚找肠,“婶子想聊些啥?”
“婶子要先谢谢你呢。”
“婶子,瞧你说的,我是收钱办事,用不着谢的。”
陈翠花问道“白手兄弟,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就是说我这样的人的。”
白手脱口而出,“寡妇门前是非多。”
“对。嘻嘻,你来帮我,难道不怕别人说你闲话?”
白手跟着笑了。
“白手兄弟,你笑啥?”
“婶子,你是长辈,我是晚辈,别人的闲话说不到我身上。再说了,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村里人都不待见我,我怕个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