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倒也没人为难白手。
毕竟身份摆在那里,树枯干立着,人倒架子在,警察叔叔们没拿白手当犯人对待。
留置室长两米宽两米,一张床一张桌一张椅子,有被褥有被子,还有一件军大衣。
白手不觉得局促和憋屈,反而乐呵呵的,像住旅馆的客人。
有香烟有茶叶有热水,一日三餐,每餐都送两个人的饭量,准时准点。
这日子,警察保护,警察侍候,夫复何求。
这里的警察,几乎都认识白手,白手也认识十之七八。
大家都挺客气。
负责看管的两个小警察,每隔一小时,到门口的小窗看一眼就走,笑吟吟的,一点也没有恶意。
白手也是好笑,见到男警察,不管年龄大小,一律喊警察叔叔。而见到女警察,一律喊警察姐姐。
只有两个不好,一是没酒,二是无聊。
还有一个不好,两天了,竟没人前来审问白手。
无聊问题,倒好解决,白手给自己安排了三项工作。
一是唱歌,白手把小时候听来的小曲小调,还有结婚用的“洞房经”,从脑海中搜出来,统统的哼唱一遍。
不,是一遍又一遍的循环。
唱时用的是家乡土话,警察叔叔和警察姐姐都听得如坠云里雾里。
高兴时,白手歌声嘹亮高亢,整个公安局都能听见。
好在现在是冬天,警察们办公时,门窗紧闭,不受歌唱家白手的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