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一双眼睛瞪得极大,眼珠仿佛要掉出眼眶,此时的样子看起来比方才的更为骇人。周围的人不敢上前,一个个围在周围了脸色惊恐,像是生怕钱夫人下一刻便会跳起掐他们的脖子。
沈云舟试着动了动手臂,钱夫人的手丝毫不放,反而越抓越紧,关节都泛白了,仿佛要将手嵌入他的手腕一般。
他不慌不忙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将钱夫人的手掰开,还未碰到她,钱夫人忽然抬起另一只手猛地将沈云舟的手扬开,指着他厉声喊道:“就是你!是你杀了王老板!”
钱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涨得红紫色在渐渐褪去,话说完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这便让她的这句话听起来可信了许多。
这一突然的变故让沈云舟始料未及,他知道钱夫人未曾被任何东西俯身,也没有被任何阴气影响,她此时说的应该就是她心中所想。
可沈云舟与他无冤无仇,昨日第一次见到以来连话也未曾说上过一句,钱夫人也许对他连半点印象都没有,此时为何会忽然诬陷他?
钱夫人此话一出,周围顿时有了议论之声。此刻在牢房中的人都各自有一些彼此相熟的人也在此处,唯独沈云舟除了高大壮之外现场的人无一相熟,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人,自然也难说信任。
“你不要胡说,我们没有杀人!”高大壮抬头便喊了回去,一边将钱夫人抓在沈云舟手腕上的手扯下来,挡在他们中间:“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诬陷我们?”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却谁也没有开口评一句是非。如今他们虽然都没有受到什么威胁,但毕竟都已经被关在这里了,谷雨说的道理他们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反正没牵扯到自己,早些找到“凶手”交出去,他们也好早些离开这里,了结这晦气事。
在一片议论声中,还是谷雨从人群中挤上来,挡在他们前面对其他人说道:“他们从没来过这里,与王老板素不相识,便是要怀疑也要怀疑一个可能的人吧,何必平白无故的冤枉一个连看都看不见的人。”
见谷雨出来为他们辩解,人群中才有人开口说道:“我们都在九彩镇或是附近的村子许多年了,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这么多年了也没出过这种事。这两个从未出现过的人一来便死了人,也许他们就是为了杀人而来的。”
谷雨还未来得及辩解,便又有人道:“你又是何人,为他们说话,你们不会是一伙的吧?”
一听这话,谷雨还没说什么,大寒小寒便一起将他拉了回去,一边捂着他的嘴一边连连向周围的人解释他们与那师徒二人没有半点关系。
高大壮见人群中议论声渐起,好像越议论他们便越相信沈云舟就是凶手,说到后来便越发的信誓旦旦,好像都亲眼所见了一般。得见此景,他忍不住便想要冲上去辩驳,还未起身便被沈云舟按住了。
沈云舟面上不见任何异色,好像此刻的情况与他毫无关系。他平静如常的“望”着钱夫人,淡然的问道:“钱夫人说我杀了王老板,可有证据?”
“是烟儿告诉我的!”烟儿便是钱小姐。
此话一出,周围的议论之声忽然停下了,都齐齐的看向了钱夫人。
钱夫人也意识到了这话有些歧义,便忙解释道:“是烟儿,她给我托了梦,告诉我他们是杀人凶手。我的烟儿定是不愿看到父母无端遭受了牢狱之灾,这才将真相告诉我,想让我早些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