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间的切磋自然是点到为止,剑式加以控制,不会激烈得伤到对方。即便如此,日光之下,落在宜言眼中的,仍然是一片剑影交错。
温韫虽于伊山之上学了两年剑,在家中亦有师傅教授武艺,实力不俗,但奈何仍然敌不过一心痴迷骑射剑术的淮扬。
淮扬较温韫学剑时间要久得多,也更用心,各方面都胜温韫一头,加上他刻意想在宜言面前展示出他作为哥哥的实力,稳固在妹妹心中的地位,因此几乎是压着温韫在打。
温韫心中不解师兄今日怎么这么强势,不得不连连挥剑抵抗,不时看准时机进行反攻。
他虽不敌,但勉力抵抗还尚可。
两柄长剑相击,如泉水激石般的泠泠清越之声将近响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下。
淮扬显然有些未尽兴,他双眼放光,眼中还布着显而易见的兴奋之色,精神振奋得似乎可以再来个十场八场一样。
温韫忙伸手止住他欲继续上前的步伐,略略喘着气说道“师兄,下次再来。”
淮扬见他主动投降,放下手中的剑,扭头轻哼了一声。
下一刻,他目光一亮,含着期待直直地看向宜言,意味明显。
而宜言却不知在想些什么,愣愣的,没有说话。
淮扬见妹妹没有反应,又气闷又无奈“言言,哥哥厉不厉害?”
宜言檀口微张,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杏眼弯起,仰起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软糯糯地道“哥哥厉害。”
淮扬见此,才勉强满意,唇角勾了起来。
他又瞥了一眼温韫,旋即带着宜言进了屋内,不想让他接近妹妹。
温韫看着淮扬紧紧护着宜言的背影,这时才慢一拍地意识到什么,莫可奈何地笑了笑,清俊的眉宇间跃上几分哭笑不得之意。
他随即跟了进去,将剑还与淮扬。
之后的大半月,淮扬更是一见到温韫,就立刻拎着他去进行所谓的“切磋”,实则进行单方面压制,温韫着实过了阵水深火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