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本宫的人,胳膊肘还往外拐。”天寒,连带着她的说出来的话都结了冰,“宗衍,能耐啊。”
却见宗衍身子顿了顿,耳根子不合时宜的泛了红,硬是顶着这张冷清的样貌别扭出声:“殿下...还没收臣做自己人。”
心头挂念着皇上的病情,赵棠知的反应也迟缓了些,
她定定的盯着宗衍逐渐红透的耳根,似是没明白他的神色为何这般别扭。
别扭到,
不像是以往冷清的宗大人。
“铁了心思对本宫不忠?”赵棠知抱拳,似笑非笑的打量他一眼。
下一瞬,只瞧着宗衍咬了咬牙似是豁出去了,松开手里撑着的竹伞。
那竹伞在雪天里飘飘荡荡的,划了个极好看的弧,终于散漫的落到地上。
而宗衍也不知是搭错了哪根弦,在这雪天里长臂一揽径直把赵棠知拉入怀中,也同那飘飘荡荡没有骨头的竹伞一样,
划了个弧。
后者恍惚,气息不定,只听到耳畔那强有力的心跳,
是他因情绪使然起伏连连的胸膛,
宽厚踏实。
须臾,头上传来一声闷哼,
是她撞的疼了。
那闷哼后紧跟着的,喑哑的嗓音,“殿下什么时候将臣收入房里啊?”
眼见着赵棠知的神色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