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料到,那个初出茅庐不久的小子,能伤到从无败绩的司法天神。

    即使有宝莲灯这样的宝物相助。

    当年一刀削去半个凌霄宝殿的震撼让众仙们产生一种这世间似乎没有谁能伤得了那位法力无边的二郎真君的错觉。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八百年前那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也不过堪堪与之打成平手。

    所以这件事情就变得十分诡异起来,不少人纷纷猜测,可是那向来铁石心肠的司法天神对他那小外甥软了心,放了水。

    这话听起来十分的荒唐,毕竟连亲妹妹都能下得去手,还会怜惜区区一个小外甥?更何况,那个小子还姓刘。

    不管外头人怎么猜测,真君神殿里这位,那是实打实受了不轻的伤。

    敖闰有些左右为难,好歹当初也是放下了狠话的,但眼下人这般情形,此时去兴师问罪,恐怕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反正左右都不是人,只要能把小乖安生带回去,他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反正今晚一过,他们就能远离这些烂七八糟的糟心事儿了。

    这厢哼着小曲儿只恨不得敲锣打鼓,那厢里却是愁云满布。

    梅山兄弟伙同哮天犬三尖两刃外加一个小萝卜头整整齐齐蹲在密室门前,几双眼睛死死盯着那紧闭的门。

    “我说哮天犬,你们不是去拿那个刘沉香了?怎么会这样,他真能伤了二爷?”老六挠了挠头,问哮天犬。

    “嗐,别提了,谁知道那个臭小子躲到净坛庙去拜了猪八戒为师,头都剃一半儿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得知的宝莲灯口诀,借着猪八戒的法力就把咱打飞了,谁能想到他真能伤了主人。”

    哮天犬一提起来那小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净给主人添乱子。

    “宝莲灯的口诀只有三圣母知道,那华山不是一直都是老大守着?刘沉香怎么见着三圣母的?”老六奇怪得看了一眼老大,后者有些心虚躲开眼,咳了两声。

    “咱几个兄弟都是轮流守着华山的,谁不知道谁,再说了就算躲过咱哥几个,还有二爷布下的结界呢,那刘沉香一进去,二爷不早知道了?”老三有头有理分析着。

    “嗐,你们别争了,还是等二爷出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