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有忘了本心。
灌江口是,北郡是,天庭也是,没有他的坐镇,三界不会如此太平,天庭更不会如此清闲。
当初她为什么会敬仰那样一个人,不就是为了他胸怀大义正直明理吗?
她发现自己,不,是所有人都陷入了一个误区。
所有人只关心同自己有关的事,正如她因为同姐妹的交情,只着眼了他对三圣母对四公主对那个孩子做了什么,而从不关心除此以外的事情;也正如众仙只关心他执掌天条,约束众仙给自己带来的限制,而不关心他究竟为天庭的安定都做了些什么。
而他看得比所有人都远。
是的,从前他就是一个心思缜密城府深沉,叫人猜不透想法的人。
她自身的狭隘让她只能看见他违背伦常断情绝义,看见他从英雄沦为天庭的走狗,而忽视了他曾经创下的辉煌。
那样一个曾经骄傲地叫嚣着听调不听宣的二郎真君,怎会这般轻易就折了心气儿,干下那些他曾经不耻的东西。
她没有去想,也不曾去想,只是一味的守着眼前那点蝇头小利,去苛责那个比所有人都要明理识义、心怀天下的人。
她如今才明白,自己所谓的通透,究竟有多么狭隘。
那个从来都谋定而后动,所做的一切皆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人物,怎么会像她想的那样,轻而易举被王母收买,心甘情愿做一个天庭的看门狗。
是,他确实将三圣母压在华山之下,将那个孩子逼到绝路。
但他同样也在做着他该做的事情。
他从不做无谓的事情。
那个驰骋了三界数千年的传奇从不是只是一个传说。
犯下孽障是真,坐镇天庭也是真。
而他们这些自诩清高的神仙却从来只站在道德高地上嘲讽着,却从为干过一件为民造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