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喉酒吧的隔间里，陈幻生和中年人安静地坐着。他的轮椅和衣饰看上去无一不是高档货，但这并不是陈幻生关心的。
“能冒昧的问下您这是什么病症吗？”陈幻生还是决定同轮椅上的中年人聊上几句。
“渐冻症。”中年人的声音很平静，眼神像是已经参透了生死。
得到答案的陈幻生有些哑然，这个词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使之无力。
“你刚刚为什么帮我说话？”这回轮到中年人发问，他看向陈幻生，眼神中带着些许质问。
“这是基本的尊重，无论对象是谁。”陈幻生略显认真的说道，“正视着客人，礼貌的问他需要些什么，这是侍者的基本。”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递酒杯？”中年人的嘴角出现一丝笑意，“你看到我的轮椅，还有照顾我的人，你应该能猜得出来。”
陈幻生看向中年人，顿了顿，然后带着笑意说道，“因为我觉得，您不像是会被轮椅困住的人。”
中年人看着陈幻生的眼睛，凝神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用诚挚的语气说道，“谢谢。”
“所以您这个摇杆的功能就是控制方向？”陈幻生指了指中年人轮椅上的摇杆，似乎是真的想要知道。
“这个？是的。”中年人看向摇杆，手指轻轻拨动了两下，轮椅随即也转动了两下。
“那不是有种开赛车的感觉。”陈幻生开了个玩笑。
“暂时没有，不过我会考虑在底下装个发动机。”中年人也笑了笑说道。
“嗡嗡”
陈幻生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是郑宇哲发来的讯息。
‘明天八点到，公司给你找了部剧，我把剧本通过邮箱发你了。’
阿联酋刚回来就有活干了吗？陈幻生心里想到。
“工作上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