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在车上的三个小辈也都下来。
童家孩子多,童良玉下面还有二个妹妹一个小弟。
当初分别的时候大妹还是个姑娘,如今都已是他人妇,他忙着读书妹妹的亲事都没机会参加。
童良玉这般一瞧也红了眼眶,父子俩抱着嘤嘤地哭了起来。
段氏用帕子压着眼角,拍着两人道:“掌柜跟夫人都在这儿了,你俩这般像什么话。”
刚刚最先看见童家人的是汤山,他在前面带路,又骑着马,自然第一个见着。
他向宋二才禀报,童良玉听闻爹娘来了,自然高兴,直接跳车飞奔了过去。
想到宋二才,童文诚立即放开儿子收了泪,见宋家一行人已经下车,直接过去在宋二才面前跪了下来。
“宋掌柜,请受文诚一拜。”
他说着直接嗑了头,宋二才避都避不及。
“童管事,你这是做甚,快起来吧。”
宋二才扶他,童文诚顺势便起来了,不过他眼中有泪,感觉比刚刚还要伤心。
“掌柜的,这次要不是你,我儿怎中得了举,你就是我童家大恩人,以后文诚做牛做马都要报答这份恩情。”
从河口镇上的一个杂役小管事,到现临江城百来个绣房的杂役总管事,童文诚的身份早已经起了变化,这一切都是宋家人带给他的,如果当初他没有跟着宋二才,如今还窝在河口镇上的何家药铺呢。
他自己没什么建树无所谓,可儿子要是没有这个机缘肯定中不了举。
他很有自知之明,儿子年轻,成绩虽好可不是顶尖的。
院试府试时他也听儿子说过,考前宋添单独给他们讲题授业,从不保留。
如果没有东家公子,儿子考个秀才都顶天了,怎么可能中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