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学馆里长学共计十个班,每个班级都有相应的名字为斋,而且各阶层的班级之间存在着暗中的较劲的情形,每到考试时便有人开局下注,赌谁个学斋所出的甲卷最多。
这种赌局一般都是先压钱,不过上次是月考,很多人到月末荷包已经空了,对于信誉好的,胡柯也会给他们记账。
要说甲卷,每次考试各班也就出那么二到三张,只要得甲试卷便会被抄出来,张贴于前堂外的布告栏上供大家观摩学习。
中考时宋虹压了自己所在的齐学斋,不光压中了,他自己还在榜上,一时间在丁班中混了点小名气,只可惜这次月考无名,还压输了。
当然,宋虹也有自己的心思,他对月考没什么把握,压得最少。
这可苦了他身边的几个,有人输了半两,人有输几百钱,姜博渊更是抛了一两银钱给那三人。
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亏得少的叹息两声也就算了,出来混终归要还,输赢乃兵家常事,只怪自己运势不佳。
输得多的就抱怨上了,这才刚刚月头,身上的钱就输了个干净,接下来的日子如何是好?
“宋兄,下次考试,你可不能关键时候闹肚子痛,那可是要人命的事。”
张寿痛心疾首,他输了半两银,加之还了债,如今身上只剩几十个钱了,要不是有饭票在身,还不得饿死了去。
相处这么久,各个学斋里有多少甲卷大家心中有数,原本齐学斋在四个班中不上不下取在中间,宋虹中考一鸣惊人,便开始跟浩学斋那边打擂台不相上下。
甚至有人看好这个从私塾中插班进来的学子,以至于不少人压了齐学斋,而今输得凄惨,这边哀鸿遍野,那边赚得盆满钵满。
宋虹有自己的想法,不想成为受人敝弃的底层学子,硬着头皮道:“张兄放心,月考那次是意外。”
宋虹尴尬地笑着,张寿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也是,中考之时夫子都说了,你的卷子是甲中翘首,我们还是信你的。这月的半月考,我借钱都压你。”
宋虹肩膀一歪,想到接下来的半月考,额头差点冒出虚汗来。
胡柯正在对账数铜板,见张寿自信满满,哧笑了声道:“考得不好就怨手脚不听使唤身子有疾,这种借口我也是用过的。”
“姓胡的,你别得意忘形。”
张寿还开口帮宋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