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这下热闹了,特别是晚上,经常被小家伙吵得大家都睡不着觉。时值冬春之际,天气寒冷,于是一到晚上公孙彧干脆跑下去密室去,当然他那部《黄帝内经》到现在还没有全部整理完毕,心想,借此机会也好把这部旷世巨作整理完,再找个机会公布出去。
前些年,华伏芝和张央张这两个徒弟已经把《素问》整理完了,整整有八十一篇,把密室的西面墙堆得满满的。《素问》篇的这些医简都是比较残旧,估计有些医简至少也已经有四五百年的历史。他们在整理时,很多是一拿起来便散掉了,好在这两位徒弟够细心,慢慢地将这些散掉的医简再重新抄写,现在这八十一枚竹简中,一大半都是重新抄写的。
北面墙壁堆放的这堆医简便是他们俩人挑出来的,主要是些关于针灸的医简,公孙彧算了一下,足足也有八十一枚竹简。其实这些竹简早就整理修复好,就是还没有将这些竹简归类命名。
公孙彧打开其中一枚竹简,见上面写着“九针十二原”,乃张央他们后来重抄的,看来原件已经是散开烂掉了。公孙彧觉得此枚竹简很熟悉,努力想了一下,脑海中浮现二十几年前刚来长安城,当时博济医馆刚刚才开始,而江充准备去出使匈奴,临走时,便是送了这篇《九针十二原》。记得当年还有一篇是《本输》,于是再继续找下去,还真有一枚竹简就是《本输》,看样子也是后来张央再重新抄写的。
此时,公孙彧心想,《黄帝内经》除了《素问》八十一篇外,还有《灵枢》八十一篇,但“灵枢”这个名称好似是后人命名的,此时应该称为《针经》合适点。想来想去,公孙彧也觉得不要为这些命名而伤脑筋了,他日如有机会,便将此书献出来,如果最后能收藏在石渠阁或天禄阁,让那些编纂去命名吧。
于是公孙彧又一篇一篇打开来看,目的是想检查里面的内容当时华伏芝和张央有没有按他的要求去整理。当他打开《九针十二原》时,只见里面开头就这样写道“黄帝问于岐伯曰余子万民,养百姓而收其租税;余哀其不给,而属有疾病;余欲勿使被毒药,无用砭石,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营其逆顺出入之会。令可传于后世,必明为之法,令终而不灭,久而不绝,易用难忘,为之经纪,异其章,别其表里,为之终始;令各有形,先立针经,愿闻其情。”
《针经》?
公孙彧想,这个命名不错,那就先命名《针经》吧。于是他继续将这堆医简分好,先是《九针十二原》,而后就是《本输》、《小针解》和《邪气藏府病形》。公孙彧觉得此四篇论述的都是同一医理,可以连在一起合成一卷,于是将此四枚医简绑在一起。
继续归类下去,根结,寿夭刚柔,官针,本神,终始这五枚又为一卷绑起来。经脉,经别,经水这三篇也绑在一起为一卷;经筋,骨度,五十营,营气,脉度,营卫生会和四时气这七篇有绑在一起
经过一个晚上的整理,这整整八十一篇被公孙彧分成九卷绑成九捆,就这样,密室北面的那堆医简也就整理完成了。公孙彧终于伸了一个懒腰,口中念道“终于把你整理完了,《黄帝内经》终于问世了,我也想好好睡一觉了。”
就这样,历来有争议的《黄帝内经》便诞生了。公孙彧心里默念着首先要感谢扁鹊秦越人、阳庆还有仓公淳于意,是他们将这些先人留下的宝贵医简和他们自己多年积累下来写成的医简保存了下来;再感谢仓公的小女儿,也就是易素素的祖母淳于缇萦,当然还有她的祖父易道安,是她们这对医侣把这些先人留下来的医简藏于此密室中,使之能够得以保存下来。
再继续默念易素素的父母易经天,他们使用生命将这些医经保留下来的,宁愿丢弃生命也要保护这些先人留下来的智慧。还有师父易无期,忍受妻儿分离之苦,隐姓埋名二十载,最终将藏经图留了下来,还教会我们的医术。
还有陆机,因熟悉各种阵法,解开了藏经图的秘密,结果找到了密室,也找到了医经,并选派了两个弟子来学习,并帮忙整理好这些医经。最后默念的人便是司马迁,建议起名《黄帝内经》,这位大文豪还指点怎样将旧的残的竹简修复,并怎样归类,终究才完成这部巨作。
当然还有两位徒弟,华伏芝和张央,是他们两人夜以继日地帮忙整理修复竹简,还有自己的爱妻易素素
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很快,转眼间已来到元平元年。
西汉昭帝元平元年,即公元前七四年,不平凡的一年。
平常都是刘病已早起来开医馆门,自从有了儿子后,可能是婴儿晚上经常会尿床或哭闹的原因,在加上天气寒冷,刘病已经常起不来床,这样还是有公孙彧来开医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