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扫了眼一旁的夹指棍,已经从男人醒转的震惊中回过味来,开始忧心起自身的安危,她可不想逃过了殉葬,却要死于严刑拷打。
她向来是个识时务的。
一番天人交战后,她眉眼一哀,捏着管小糯音颤声道:“奴是殿下的人啊。”
尉迟弘掀起眼皮子冷眼看她,轻嗤了声,“哦?我的人?”
初一稳若泰山,厚着脸皮软进他的怀中,委屈巴巴抬眸,“奴与殿下同床共枕、肌肤相亲,不是殿下的人,还能是谁的人呢?”
尉迟弘眉峰一挑,毫不怜惜地揪住初一的衣领,低头嘲讽:“呵,想做我的女人?就凭你?”
须臾,在初一委屈的无言凝视中,尉迟弘轻勾下唇角,加深了这个威胁,“小宫女,你可知自来想爬我床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初一眸光一紧,戒备地蹦直背脊。
尉迟弘并未答话,只慵懒地靠回椅背,唇角轻翘,好暇以整地浅笑着,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扣着扶手。
与此同时,一只盛有白绫的银盘撞入初一的视线。
他要杀她,她没名没分给他冲喜,他竟然要杀他。
初一心尖一颤,雷劈似跳了下去,双手锤地,磕头求饶:
“别杀我,别杀我呀。”
“殿下饶命,殿下饶
命呀。”
这画面太过突兀,以至于行刑太监双脚一顿,看了太子一眼,见太子摆了摆手,便暂时停下了动作,躬着身子木雕似地立在一旁。
似是觉出异样,初一止下动作,翘了翘下巴,怯懦的眼光往上一瞥,见事有所缓,当即祭出楚楚可怜的目光,扯着他的袖子卖力求饶:“奴是真知错了……奴再也不敢了……”
“奴听人说好看的人都心地善良,殿下这般天人之姿,定然是菩萨心肠,您就且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奴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