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小公子,虞烟瞬间想起,伸脸过去挨了挨苏柏的脸颊,已是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的苏柏瞬间嫌弃的挪过脸去,虞烟也不以为然,哽着嗓音,满是担忧的向女子问道,“小公子刚还在水里泡了许久,如今全身冰凉着,家里可还有热水,泡一泡去了寒气才好。”
“成,我去提了热水,你也别磨蹭了,小公子还小,这湿着可不好受。”女子点了点头,从虞烟手里接过油伞,然后抬手在虞烟背上推了下,将其推进了屋檐下,自己则转身往灶房方向去了。
虞烟抽了抽鼻子,抱着苏柏进了屋里。
“你,你要做什么,把你的手放开。”苏柏看着虞烟将自己抱坐在腿上,然后手脚麻利的直接就脱起他的一上来,顿是着了急,死揪住自己的衣裳,板着个小脸冲着虞烟呵斥道。
“小公子,你这衣服都湿透了,虽说如今是七月天,可正要着了凉,也是会生病的。”虞烟看着苏柏的抗拒,只当是小孩子闹别扭,虽嘴上软着声音哄骗,可手上的速度,却是半分不减,直将苏柏扒了个干净,然后用干净帕子裹了,揉搓了两下,直接就塞进了被窝里,将其裹了个严实。
就这会功夫,苏柏已经羞得只想找个地洞钻了进去,怒得只想现在就将虞烟大卸八块,已报所受之耻。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个女子被扒了个干净,甚至还被她,被她给隔着帕子揉了好几下屁股,这,这致他尊严于何在!
苏柏裹着被子,紧抿着唇,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虞烟,散落于乱发中双耳轮廓却似被火烧一般,滚烫滚烫。
虞烟自是不知苏柏的百般心思,她将苏柏裹好之后,当着苏柏的面,转了身便直接脱起了身上的湿衣裳,脱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望向苏柏。
“小公子,你饿了吗?可要吃梨?”
苏柏本不想搭理虞烟,可虞烟执拗的盯着他,只能别扭的吐出两字,“不饿。”
“哦!”虞烟应了一声,随即从胸前掏出两个梨来,然后搁在了一旁的桌面上,苏柏明显看到虞烟原本丰满的胸瞬间扁了下来,而其中一只梨上,还有一个染着淡红血迹的剑口,显然之前插在虞烟心口的剑,便是插在这梨子上面。
苏柏瞬间便觉得耳朵不烫了,脸色也不自觉地黑了几分,“你……是男的,还是……女子?”
这还是今晚这么久来,苏柏第一次向虞烟发问,虽然又被冒犯的感觉,但是苏柏今日遭逢大变,此言自不能和寻常时相比,虞烟自是不恼,反而直凑到苏柏跟前,见他的手从被褥里拿了出来,抬起下巴,见苏柏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是女的啊!小公子,你摸,我脖子上可没有结。”
渤海一族得族人,寿命比寻常人长些,身体也就长得慢些,她如今不过双十有六,差不多是寻常女子的豆蔻之年,自是不能和成年女子相比。
“你凉着我了。”手指底下温凉的触感,让苏柏无所适从,他别开眼,不敢打量虞烟半分,用力将手抽了回来,极为别扭的找了借口。
虞烟只真当自己凉到了苏柏,忙收了回去,脱了裙裳,正待要解肚兜时,只听得身后苏柏一句,“你这女子,当真是……”
虞烟转头,只见得苏柏将头一蒙,整个儿全缩被褥之中去了,虞烟这才恍然,苏柏竟是害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