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可最近被拘在家中,一是因为方姨娘确实临产将近,身子已是不便,二是因为皇后生辰将近,薛可今年不再找理由逃避,答应薛夫人要入宫请安。
薛夫人借机要求薛可在家做些女工,学些礼仪,也是怕她这段时间在外面再惹出什么事情,到时进宫又被人嚼舌头。
薛可在家过的百无聊赖,被薛夫人强按在书桌前临帖,薛夫人看着她的字,直觉得脑仁疼,好歹她当年也是颇有名气的才女,一手小楷也是得过名家点评,没想到自己女儿的字简直让她无从指点。
正叹气中,薛可的身边的大丫头叫鸣沙的走进来道:“姑娘,二门外小厮传话,说翰林笔墨店的伙计过来了,给您送之前在他们店里定的笔和纸。”
薛可一听,笑道:“太好了!你去拿过来。”
薛夫人笑骂道:“你这个字还定什么笔墨?简直是丢人现眼,浪费纸张!”
“娘亲,您不是说我今天写的稍稍有点进步了么?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说不定换了笔墨,我的字就更好啦!娘,您去忙吧,不是说今天有桃汁冻吃么?娘,您去厨房看看好了没有,我写了一下午字,手都累了。”薛可连撒娇带拉拽的,将薛夫人拉离了房间。
转而回到房间,打开笔墨斋送来的木盒,木盒第一层摆着两只精致的紫竹羊毫,第二层铺着两叠上等的桃叶信笺。
信笺的最下面却夹着一把金制的小钥匙。薛可拿起钥匙,仔细找了一圈,果然在背面看见一圈花纹,中间一个锁孔,掩饰的甚为巧妙。
薛可将钥匙插进去,便打开一个夹层。中间一张便笺,上面是阿阙飘逸而劲道的字迹。
薛可看看没人,轻轻展开,上面写着“明日白云观道会,可请任兄一观。”
薛可微微一笑,心下明白必是阿阙有了那道姑公主的消息,思索半刻明日怎么出门,又看看阿阙的字条,觉得他的字真好看。
可能最近薛可的表现还不错,加上她眼中对道会的向往和口中描述的最近的惨状让薛夫人心软了片刻,终于答应她出门,至于剩下的要坐马车,要带丫头等吩咐,薛可一向都是嘴上应着,从来没有当真过。
她薛大姑娘坐马车出门,任遥还不要笑掉大牙了?
果然次日一早,薛可便早早的装扮好换了一身骑装,去马棚中挑了一匹马,家中的仆人大多是薛将军之前的兵,行伍出身,薛将军又一向纵容她,因而家中也无人拦她。
薛可早早便去了任遥住处。果然任遥被那个道姑可能的身份震得有点吃惊,但想到今日可能见到那姑娘,不由又高兴又忐忑。
薛可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任遥,你快点收拾下自己,换身精神的衣服,穿那件红衫黑袍,保证那小公主看的移不开眼。你先去探探地,找个安静的地方。到时人多,我找机会到她身边约她,凭我的智慧与三寸不烂之舌,肯定能把她约到你指定的地儿,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任遥有点不放心:“你没见过她,她看上去不太喜欢和别人搭讪,你可别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