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也再无辩解的必要:“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世子还说,姑娘的兄长患有腿疾,多年未愈。而侯府藏书阁中的万卷藏书里,或许便有为令兄断骨重接之法。”裴笑说着将手里的玉牌递给元溪:“姑娘是聪明人,定能明白世子的一番好意,令兄能否痊愈,全在姑娘的一念之间。”
一念之间,他这是在威胁她......
元溪的目光落在裴笑手中的玉牌上,上等的和田玉,洁白剔透,毫无瑕疵,若不是上面刻着安阳候府的篆章,定也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上一世,他们互通心意后,他便是将这块玉偷偷地塞在了她的枕席下,他告诉她这是安阳侯夫人的遗物,他最为珍视的东西。
因此,她也视它如宝,从未离身半分。
后来她因病被困颍州,拖裴笑将玉佩交还给他,却等来一纸休书的事便是一年以后了。
如今,在这个时候,他又再次将这块玉交给她,交给与他还毫无关系的自己。
元溪颈背僵直,和田玉的温度透过指尖凉进元溪心底,侍读,送玉,这一切与上一世一模一样又好似截然不同。
今日种种倘若不是巧合,唯一能解释的理由便只有一个:他故意为之,而那人与她一样死后重生.....
......
第三日,一封未署名的书信从侯府别院递进安阳侯府。
段素接过裴笑递的书信,轻轻一瞥,眼底爬上一抹笑意,看罢再将书信小心翼翼的折上,递给裴笑道:“送她回去吧。”
裴笑,走进内室,将书信放进书架上的匣子里,才折身离开。
......
初春乍寒,月上柳梢。侯府别院里,那一抹俏丽踏雪而来。
饭菜已送来多时,因食之无味,元溪只嘬了口粥。
随着推门,风雪灌进屋里不少,欢喜立马放下手里的灯笼,合上门窗道:“这天也着实奇怪,明明已开了春还是这般冷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