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异人当然也是他踢得,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太史简现在是打也打不过程知远,跑也跑不过,万一再被他弄个由头整麻烦,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就是这个道理了。
程知远当然不愣,也不知道太史简在心里怎么编排他,眼下他所关注的是这个奇怪的剑客。
楚国的衣服,当然,哪国人在稷下学宫门口都能见到,这不足为奇,但是程知远看到嬴异人身上有血,同时那副狼狈相,明显不是自己跌的。
“在稷下学宫门口,打人似乎不太好吧?”
程知远径直说了一句,而公虚怀呵呵笑:“这可不是我打的,小哥说话有些直,但也是好心,诺,这个孩子我才碰见没有多少时间,一刻都不到,正刚是问了他状况如何,准备给他买点热乎的东西暖暖心,小哥便出来了。”
嬴异人不说话,他冻得不轻,而之前公虚怀已经动了杀意。
不过动了是动了,公虚怀却不敢在这里拔剑杀人,虽然他堂堂一位天下剑宗,若是真的想要杀人也不过就是两指一抹的事情,但是在齐国都城,在稷下学宫门口,他还是不敢这么做的。
齐国都城,有数位圣人,在这里动手,公虚怀自认还没有那个胆子。
要动手,必须要等到公子异人离开齐国都城才行。
临淄城内是不允许当街拔兵器的,这条铁律不容挑衅。
公虚怀瞥了嬴异人一眼。
便是动了杀心,却也不是现在可杀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现在拿不出来不代表以后不行,人心思变,杀心不过是敲打。
清筠此时看起来比嬴异人更有价值。
毕竟安国君不喜欢他,他也没有甚么出彩的地方,在公虚怀看来,不得志向的王室子弟犹如过江之鲫,如果看到一个王室子弟就要去攀附,在这个时代那只会输的很惨。
嬴异人抿着嘴唇,但忽然听到程知远道:
“这倒是挺好,看来是我误会先生了,却不知道这小哥是谁打得?”
程知远是随口一问,当然公虚怀也确实不知道,之前他虽然是锁定了嬴异人的气息,等得清筠把卷宗拿回,但是太史简用马撞了嬴异人的事情,他是没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