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向低处流,意思是《穷天》所说皆错,水流看似君子实则小人?”
他向前走,面向所有人,踱步开胸,双臂大张,动时肩膀随身环绕“谁敢出来,站在这里,斩钉截铁,说《穷天》有错?!”
“有没有!”
他的声音提高,化为厉喝,无人回应,彭鹜神情极冷“既然无人敢说,那为何之前辩论倒是滔滔不绝?”
他转身对程知远,袖抬臂起,掌成虚握,道“太学主以为此答案然否?”
程知远道“亦是一种解法,只要能自圆其说,我不带有个人的意见,因为这道题目嗯?你也想说?”
他说一半,忽然看到自己身边有人举手。
嬴异人开口,他也道“先生,我虽然未曾见过原题,但是后来被解出的题目,也是放了出去,我也看了。”
蒿麓此时突然开口“秦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嬴异人转头,面色难看,但是还是行礼拜下,道“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蒿麓方才开口,只是因为心气不顺,他并不喜欢秦国人,这无关乎他在这场争辩中的立场,所以看到嬴异人,他当然知道这几日的“主角”之一便是他,见到他跟在太学主身边宛如剑侍,便是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让蒿麓心里烦闷。
故而方才多说一句,极为无礼,却不料被这小子驳斥了。
蒿麓压下心头不悦,大袖一合,拳拳虚拜了一下,但神情显然说不上多有礼貌。
程知远盯着蒿麓,这时候垂眉目回,道“异人请讲。”
嬴异人道“过山雷,敬有畏,可小不可大,飞鸟遗音,宜下不宜上。”
他又想了想,再度加了一句“密云不雨,自我西郊。”
【乌云密布不下雨,乌云来自西郊(等待时机,趁机发展)】
雷山小过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