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年纪不大,天命已知,却在朝堂上擅自出声,秦王祖上乃养马的弼马温,你楚国祖宗虽贵,如今还不是要顾忌弼马温的颜面?”
程知远道“王虽贵,然臣废,庸臣废子,这里乃王者与天子之使谈论国事之地,岂容你这庸夫在此撒泼放肆!”
成玽瞪眼,指着程知远“虎狼子,你这厮……!”
他话没说完,便被程知远一挥手打断!
“既然如此,祖宗之威,与后人何干?你不能辅佐君王守住祖宗基业,是为无才!你不能辅佐君王开疆拓土,是为无功!你不能辅佐君王变法图强,是为无能!”
“你这无才无功无能之人,王未曾言,你算何物,安敢在天子使臣前,不顾尊卑礼法,狺狺狂吠也!”
程知远声如雷震,老郎中气的浑身发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竟然是晕倒在朝堂之上了!
“成公!”
诸臣子神色剧变,一大堆人跑过来蹲地扶他,而老郎中成玽好不容易顺过气,半醒半蒙状态下,一声苍凉大吼“气煞我也!”
他大吼之后,鼻腔里唰拉一下喷出血来,又昏死过去。
满朝震动,然而楚王却没有说话,只是道“快快送成公下去歇息。”
程知远收剑,倒持压在身后,对楚王道“王上面前,在下失态了。”
楚王冷漠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接着说,今日生死,全凭先生一张嘴。”
程知远道“稍安勿躁,王上静听。”
“秦王虽然贪婪,但绝不会再迎一位楚怀王,以至天下声讨,上一次已然是失大义,此时楚王入秦,秦国若再次囚禁,必失大道,道义尽失,秦不得东出,故而秦王不会接受王上这个条件,反而会告诉王
上,王孙被捉,秦国虽怒,但不至于让楚王亲自入秦,故而王上此时便要加上附加条件。”
楚王“何为附加条件?”
程知远“秦王不傻,上一次欺骗楚怀王,已经让他倍受指责,且为列国抵制,嘲笑,秦王不会把可能为友的楚王再杀一次,秦楚毕竟有八世的姻亲,他在此时,再捉王上,那是真正弄巧成拙,把整个楚国的士族,宗族,黔首,庶人,士兵,全都推给东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