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虞野星只想一巴掌拍死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又开始一片清净了,但鼻息间熟悉的味道也跟着消失不见。
他皱了皱眉,眼眸睁开之后想要拿抽屉里放着的香水,刚坐起身,听到外面门被打开的声音。
穿着睡衣站在原地的虞野星愣了一秒,迅速重新爬进被窝里。
毕竟曾经跟严煦朝夕相处,这种熟悉的脚步节奏他都深深刻在了骨子里。
艹,严煦来了?
他怎么进的他家?
脑子里也就回荡着这句话,身子已经立即平整的躺在床上了。
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他要装睡?这是他家好吗?
“嗯,发烧了,可以多输写水,不打针,之前医院拿的药吃完了,好像没什么用。”严煦的声音愈渐愈近。
这次来的好像是个老中医,身上都带着一股子中草药的药香,而声音低哑浑浊,像是个历经沧桑的老爷爷。
“好,好,他应该是从小就体寒,病根落下了,得慢慢养着,那药啊,还要一直吃才行,光病来了吃,不当用。”
严煦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虞野星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一双粗糙的手从棉被中拿了出来,手臂的线条都开始紧绷起来,眼珠子都控制不住的往闭着的眼眶里晃动。
这是要干什么啊。
老中医看了床上安静的男人一眼,又看向身后的人,笑了声问:“这是你弟弟?”
严煦摇了摇头:“不是,前男友。”
老中医笑的更灿烂了,眼尾的褶子都勾了起来:“年轻人的世界还真复杂,先吊水吧,把我给的中药吃完之后我再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