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故园>青春都市>三关主帅武功尽失后(双强) > 黑幕 几人回到北镇抚司,一进门却闻到浓浓的血腥气
    龙舟上,承明帝看着那一叶小舟翩然而来,不多时又走了,抬手叫过旁边的秦葳:“你看,船上那个是不是阿薰营里那位白衣军师。”

    秦葳笑着为承明帝端上正合口的六安茶,仔细瞅了瞅回道:“奴才看着也是白将军,大概是商议明日靠岸的事儿吧。”

    承明帝略带赞许地点点头,饮了口茶:“茶不错,有点你师爷的功夫了,你师父可不行,他泡的茶只能解渴。”

    承明帝这话听着是夸他,其实也是考校,秦葳不是莽撞性子,听出君王话语里的深意,抿嘴笑着沉了沉才道:“师父好好办差为陛下分忧做的都是大事,奴才不才,只能做些侍奉茶水的事情,但李总管也曾叮嘱奴才,伺候好皇上就是天底下第一大的事儿,奴才跟师父……”他笑开了些,两颊浮出两个小酒窝,显得很是喜庆:“也是陛下知人善任,人尽其才。”

    “哈哈,不错,你这哄人开心的功夫倒是比你师父和师爷都不差,怪不得李阿伴让你陪朕出来,平时倒是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

    秦葳知道此时再多说就是轻狂了,赶快低眉顺眼接过茶盏:“奴才愚钝。”

    承明帝知道眼前这个小内宦虽然是挂在高峤名下的徒弟,却是李怀一手调理出来的,定是忠心可靠,不过平素看他不爱多说少道,有些唯唯诺诺,还以为是个木讷性子,却不想如此七窍玲珑,看来在宫里的迟钝,都是他装出来韬光养晦的。

    “其实朕是想带李阿伴出来逛逛的,他和朕一样,都是一辈子困在皇城里的人……”承明帝看着窗外浩渺波涛,这样叹道:“朕小时候痴迷宫外的花灯,那会儿李阿伴还年轻,便借着采买机会偷偷从宫外给朕带花灯回来,结果朕一开心就把麟趾宫里点了个灯火通明,差点把大殿给燎了,气得母后打了李阿伴一顿,他还笑着说,能让朕真心欢喜一次,也值了……”

    秦葳是李怀一手带出来的,素日是视他如同亲长,看承明帝这么动情,也红了眼眶:“李总管若知道陛下这么念着他,一定会欢喜地叩谢皇恩的,奴才跟着陛下,也会将这沿途风物好好记住,回去讲给他听。”

    承明帝听他这么说,偷眼看看他眼角泛红的样子,心中一笑,明白了老阿伴为何会选了这个小子着意栽培,他总是说,情深之人才会知恩图报,懂得知恩图报的人,才有忠义之心。

    看着白风展的小船一路往后走,承明帝又想起昨日连夜赶来的那条小舟,叹了口气道:“难不成朕对皇妹的亲近,真的会让人误解吗?”

    秦葳不敢确定君王此语是问自己,这话题也不是他敢于置喙的,便默然不语,果然承明帝想了想就一笑作罢:“他怕是被御妹拒绝了,心中烦闷,我跟他计较什么。”

    京师内,虽然承明帝已经离开了十几日,但庞大的帝国官员体系还是在内阁几位阁臣的统领下按部就班的运转着,然而,煌煌帝国核心下的阴影里,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诡秘。

    日落西山,京师大街上穿行不息的人流渐渐变得稀少,昇安坊内一座大宅邸中,浑身裹在黑袍里的人面对着眼前官员震惊的眼神,露出一丝不屑——他很喜欢欣赏他们这样的神情,那种自己数十年之笃信被击碎的神情,非常奇妙:“如何,王大人是不信尊上能调动这几方面的势力吗?”

    王卓亲身经历了那么多匪夷所思之事,对眼前黑袍客的话即便无法全信,也可说是半信半疑,更何况他已经上了这条贼船,便是要反悔也来不及了,只能将黑袍客所言一一应下。

    黑袍客从王卓家出来,一路潜行往城郊走,行至半途却突觉不对,回身将暗器散成漫天星斗,被暗器逼出身形的人心中一沉:他知道此人武功绝非凡类,却没想到居然这么高深,能够听出自己在跟踪他。

    “何人?!”黑袍客低喝一声,对面之人却报以哂笑:“你跟我回去,就知道我是何人了。”

    话不投机,黑袍客纵身出拳攻向对面之人,却被他一拉一带轻松化解,黑袍客心中明白此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生了擒捉自己的心思,此时不敢大意,马上祭出杀手锏,银色细丝迎着月光几乎无法看到,那人抖开手中钢线,直取面前人咽喉,却被他抬手拦在双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