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正想问问对方的来意,黑脸大汉躺在地上不甘心地咧开了嘴,语气急躁地冲着她们吼道:“你们也是玄一观的道士?”

    春喜满脸莫名其妙:“玄一观里就我一个道士,哪来的‘也’?”

    叶茀茀接着说:“我是过来玩的,不是道士。”

    黑脸大汉再是迟钝,这会儿也知道自己是上当受骗了。

    这会儿才知道也没用了,春喜和叶茀茀把人送去了官府,让新来的胡县令去听他解释。

    胡县令粗略一问,听到他说算命的瞎算什么克夫克亲的,就感觉这是个大案,得开堂审问,周县尉留下的衙役们办事很利落,没一会儿就抓来了嫌犯升了堂,衙门外聚集起了一大群围观群众,胡县令惊堂木一拍,就激动地审问起了自己经手的第一桩案子。

    胡县令过于激愤的声音让嫌犯半个字都不敢往外吐,胡县令骂骂咧咧了半天,看对方一点都不上道,索性一挥大手:“上刑!”

    嫌犯立马抬起了头:“我招!我都招!”

    事情是这样的。

    黑脸大汉如今的岁数是二十岁,从前他十七岁的时候家里给他说了一门亲事,他们就找了这个假道士合八字。

    假道士一看这八字就说要不得,还说女方是克夫克亲的贱命,万万不可与她婚配。

    他们家里的人都信了假道士的话,还出去和周围的邻里都说了一通,免得祸害到别人家里,最后女方父母十分仓促地把她嫁到了外地,不到一年,女方家里就修起了大宅院。

    再后来女方家里的装潢越来越华丽,衣饰越来越精美,到了现在,他们根本就看不见那户人家了,平常都是佣人仆从出来替他们办事。

    这些买宅子买衣裳的银钱,都是在他们嫁了女儿以后,女婿孝敬他们的,以那个姑娘当年的名声,那女婿原本也是十分寒酸的。

    黑脸大汉这边的人就回过味来了,这哪是克夫克亲的贱命?这明明就是旺夫旺亲的贵人命格啊!一定是当年那个假道士骗了他们!

    “是那个姑娘给我钱让我这么说,我才这么说的。”

    假道士也很想不通:“你们怎么过了这么久还要去关心别人家里的私事?你们又没成亲家。”

    胡县令也是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