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理解不了的疼痛,所以只这么猛烈的几次来回,便叫他在心里把过去十几年与她的私人恩怨全都翻了出来。

    他们之间当然是有恩怨的,私生子和原配的孩子没办法和平相处,这是共识,特别是在当今一夫一妻制的法制社会里。

    他的母亲占着自己生了儿子有理,说话做事很少顾及后果,一个人住在父亲给租的房子里没名没份的把他拉扯大,终于等来了他要上学的年纪。那时候父亲和前妻的关系还不错,没有非要分开的理由,所以母亲去许寂妈妈单位闹事了,并以此做要挟,逼着父亲领着他认祖归宗。

    这事儿闹得并不好看,为了粉饰太平,父亲便点头答应了。那段属于他们三个人的婚姻过渡期里,他以并不光彩的身份,一个人去父亲和原配的家里。

    母亲和他说,到了那边,父亲会照顾他、保护他的。保护个屁,父亲把他扔给许寂的母亲便再不管了。

    她的母亲不像自己的,没工作,一心都放在孩子身上,能整天坐在家里看着他们,她母亲是个有正经工作的职场女性,虽然所在公司不是什么特别出名的,但也要朝九晚五,很少会在家里待。这给了许寂大把可以趁虚而入的机会,也让他们有了各种摩擦。

    那时候的他们就像现在这样。她长得比自己高大,手上也有劲儿,只要不是脸的地方,哪里打得疼,这拳头就挥下来了。所以很经常,他身上的青紫不断,偶尔被她母亲看见了,会过问几句,但出于正在和父亲走离婚程序的原因,最多告诉他家里哪里有药,如果有需要,自己取来擦。

    他在肚子里搜刮了一圈也找不出一句能令她消气的。因为他知道,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恩怨是这辈子也解不开的,在父亲于前妻孕期选择出轨的那一刻就定下了。

    “你能不能稍微轻点。”小小的哀求,轻轻的,不算是完全没有尊严的,但也算是一次尝试,努力地与她沟通。在许枷眼里,她只是看不惯自己,倒也不算真的冷血无情。

    许寂开口就想拒绝,那些脏话都在嘴边了,但不知道是被他夹得太死还是什么其他理由,犹豫了两三秒后,抬头看了眼他,认出了这张脸上的痛苦,松懈了些心里的愤懑,退了退,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的交合处。

    这一退给他可以自保的机会了。他没忍住,又像刚才一样,把双腿夹住,不叫她那么轻易地送进来。

    许寂像是知道他会这么做,他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就皱了皱眉,然后直接伸手压住了他的膝盖,哑着要求道,“你别乱动。”

    她体内的欲火正盛,是一刻也离不开眼前的这汪泉水,恨不得把整根都埋进去。

    “啊。”突然的深入疼到他心窝子里去了,穴口被撑得几乎要裂开,那些破损的血口溢出了更多的红液。许枷咬着牙、紧闭双眼,感觉整个身子都在颤。

    难以想象,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东西,此刻就像一把斧头,一柄利刃,要把少女的下身划得四分五裂。他肯定听说过女性的第一次会出现不同程度的疼痛,但是光知道有什么用,他那时自大地认为,破处不过是一个流程性的事情,流程性的,每个人都要经历,既然躲不过,那便尽心在做爱的后半段让女性体会到性爱的欢愉。

    事实哪有幻想出来的美妙。少女的身体初经人事,被许寂粗鲁的动作恫吓住了,是条件性的反射,自己把自己用力地锁了起来。每个关节和肌肉都是紧张的,拽着要他全不能动弹。双腿间最痛的地方更是如此,固执地掐住了男人的命根,自以为这样无力的举措能带来些许缓解,殊不知痛苦更盛。

    这样的刑罚等到某一次退出的时候才终于有了停歇,大抵是许寂终于能稍稍控制这根兴奋地乱跳的几把了,屏住气,用手抓着根部,把它拔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哭了,眼角尚有泪痕,只喘着气,伸手去揉疼到发僵的肢体,再试图说服它们,想让它们轻松些。

    忽而,听见旁观者揶揄的笑语,嚷嚷着,“你看他那几把,操红了都,真他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