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贾诩一口答应。“张辽那里还缺一个军谋,你去吧。”
……
广汉,锦竹。
益州牧刘焉心神不宁,像只被困牢笼中的野兽,来回踱着步。
一个容貌清秀,却看不出年龄的女子坐在堂上,低着头,一动不动,宛如石雕。
她就是天师道嗣师夫人卢氏,刘焉的入幕之宾。
看着卢氏的清瘦身影,刘焉叹了一口气,在卢氏面前停住了脚步,拱手央求道:“卢夫人,你就不能帮我出出主意?天师道、太平道,都是道门,益州一向是天师道的地盘,哪来的黄巾?我对天师道不薄,你不能坐视我内外交困啊。”
卢氏抬起头,默默的看着刘焉:“使君,你真觉得我一个修道的女子能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我如果真有这么大的能力,使君敢将我软禁在府中吗?”
刘焉语塞,神情尴尬,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有点恼羞成怒。
不过,他知道卢氏说的是实情。天师道在益州的信众是多,可是随着天师张陵羽化登仙、嗣师张衡英年早逝之后,天师道就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局面。卢氏身为嗣师夫人,却没有足够的道行,也没有足够的影响力,所以才主动依附他,希望利用官府的力量,维持天师道的统一。
卢氏的道行一般,可是驻容有术,虽然年近四十,却和二十出头的少妇一般美貌,更有一种修道之人的出尘之气,让刘焉一下子就动了心。要不然,他也不会鬼迷心窍,因为一个女人和朝廷撕破了脸。
现在,麻烦来了。刘辩虽然离开了长安,赶往弹汗山闭关修行,监国的陈留王刘协却拿他当磨刀石,要在他身上取战功。一时间,益州人心惶惶,不少人都开始悄悄的和他保持距离,以免被池鱼之灾。更让刘焉头疼的事,居然有人冒充黄巾,公然造反。
刘焉怀疑这是天师道在暗中生事,所以特地把卢氏叫来。没想到卢氏一开口就呛了他两句,全然不像平时那般温顺,这让刘焉更加确信天师道的不安份。
刘焉沉下了脸,语带威胁。“夫人,如果这件事真的和你无关,那我可就放手整治了。”
“使君尽管放手施为。”卢氏起身,施了一礼:“妾身道行浅薄,帮不上使君的忙,就在天师前为使君多多祈福,希望使君能够吉人天相,化险为夷吧。”
卢氏说完,起身款款而去。刘焉看着她的背影,仰天长叹,徒呼奈何。
……
雪后初晴,雪原上一片无瑕的洁白,白得让人心旷神怡,眼前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