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箭呼啸而去,越过数十步的距离,射向一马当先的徐晃。
徐晃端坐在马背上,纹丝不动,甚至连手里的战斧都没有一丝晃动。
可是应龙动了,两只宽达三丈左右的翅膀猛的张开,密集的羽箭射在应龙的身上,就像陷入了泥沼,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坠落在地,却没有一支箭能够穿过这头由真气化成的应龙。巨大的应龙就像一面透明的盾牌,挡住了射来的箭,护住了身后所有的亲卫。密集的箭雨对它来说如若无物,它越飞越快,眨眼间就冲到了刀盾手、长矛手的阵前。
“掷!”徐晃一声怒喝,拔出腰间的小斧,抖手甩了出去。
小斧在空中打着转,带着凌厉的厉啸之声,化作一道残影,飞跃三十余步,正中惊愕的前军都尉的面门。“噗”的一声,都尉的头颅被一劈两半,翻身仰倒。他身边的亲卫大惊失色,连忙扶起他,这才发现都尉的面门上多了一柄小斧,小斧深深的劈进了头骨,甚至连头盔都被劈出一道口子。
目睹这一切,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一名亲卫伸手握住斧柄,用力去拔,将都尉的身体带得离得地,却没能将小斧拔出来,可见这柄小斧切入得有多深。
徐晃没给亲卫们更多吃惊的时间,随着他掷出小斧,又有十余名亲卫掷出了小斧。这五十名亲卫都是跟随徐晃征战多时的悍卒,练习小斧的投掷已经成了他们日常的消遣,比普通战刀还要重一倍的小斧在他们手中轻若羽毛,二三十步外,即使是在飞驰的战马上,他们依然能做到十发九中,力道足以震开普通的盾牌,砍破普通的盔甲。
不用任何命令,十余柄小斧越过徐晃的头顶,在他身前汇聚,仿佛是应龙前伸的巨口。
“噗噗噗!”小斧先后命中目标,将徐晃面前由长矛、盾牌组成的战阵撕开一道口子。
徐晃杀到,跃马冲过缺口,手中的战斧轻轻一挥,两名嚎叫着冲上来的长矛手飞了起来,
更多的战马冲了进来,战斧一次次的挥起,准确的砍在缺口上。两侧的将士虽然拼了命的封堵,可是在奔驰的战马、飞舞的战斧面前,他们的任何努力都无济于事。
一面面盾牌被击飞,一个个将士惨叫着倒地,血花飞溅,斧声清啸。
徐晃轻而易举的击破了第一道防守,杀入阵中,纵马奔驰,对其后的弓弩手大开杀戒,肆意蹂躏。弓弩手们虽然配有战刀等近战武器,可是面对急驰而来的战马,他们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眨眼间就被杀得七零八落。
程普是右北平人,对骑战并不陌生,否则他也不会被孙坚看中,现在又被孙策委以重任。一看到徐晃掷出的斧头,他就知道麻烦来了。江淮的士卒对骑兵不熟悉,不知道被骑兵突入战阵后的危险有多大,他摆出了阵势,却无法让每一个列阵的士卒都全神贯注。
不出所料,徐晃破阵而入,他的第一道阵势形同虚设。
程普大急,立刻下令击鼓,命令第二道阵势加强防备,以免重蹈覆辙。
可惜,徐晃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冲破了第一道阵势之后,徐晃没有任何迟疑,立刻杀向了相隔六十步外的第二道阵地。
同样的战术,同样的犀利,没有任何花哨,数十柄小斧飞出,在防守阵形上强行斫开一道口子,不等袁军士卒补防到位,徐晃挥斧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