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于吉,见过陛下。”
刘辩打量着于吉,嘴角微挑:“道长,久仰大名,今日一见,能否问你几句很私人的话题?”
于吉笑笑:“修道之人,与天地同心,无所谓公与私。”
“是么?敢问道长今年高寿?”
于吉沉吟了片刻:“若是别人问起,贫道只会一笑而过。说了,他们也不信。可是陛下问及,贫道却要实话实说。贫道出生之时,正是光武皇帝登基之日,所以,贫道正与本朝同年。”
刘辩怔住了。于吉看起来也就是五六十岁的样子,怎么居然与本朝同年,也就说一百六十六岁。他眼神一闪,嘴角微撇:“道长果然高寿。不过,你又怎么能知道朕就会相信你呢?说实在的,朕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呢。”
于吉笑了。“看来陛下虽然境界高明,却不像孝武皇帝一样师心自用。贫道之所以对陛下也信心,也正因为如此。这百余年,陛下是第二个能让贫道有如此信心的。”
刘辩欠了欠身:“愿闻其详。”
于吉不答反问:“难道陛下就不想知道谁是第一个吗?”
刘辩眨眨眼睛:“道长觉得,朕应该知道谁是第一个吗?”
于吉点点头,含笑不语。
刘辩看着他,眉梢微耸,过了片刻,轻声笑道:“东方朔?”
于吉抚须而笑。“果然,陛下的直觉已经到了不测之境,龙系血脉的强大,在陛下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即使是东方朔再生,也未必是陛下的对手。”
刘辩似笑非笑:“那你呢?”
“贫道更不行。”于吉轻叹了一声,看看远处。“否则,贫道也不会两次白费心机了。”
刘辩顺着于吉的眼光看去,不免吃了一惊。昆明池边,刘协和诸葛亮正缓缓而行,在他们的身后,孙策、马超抚着刀环,正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于吉所说的两次白费心机,自然是指劝说孙坚、孙策父子割据东南失败。
“道长觉得,儒门的希望在东南?”
“这不是贫道的臆测,而是天机所预示的。”于吉沉默了片刻,又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不过,贫道修行有限,误读了天机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