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刹那间气氛有异,两人剑拔弩张。
“老前辈,你不信我?”宋飞鹞道。
“老夫不是不信你,而是说,其中有古怪!”他着重强调了“古怪”两字,然后道,“听说你昨晚出去过?”
众人便齐齐看向她,唯有枢墨白偏过头。
她抱起胳膊“亥时便回了,有人作证。如何?”
“女子夜半不在闺房,必定没有好事!”
“那么,前辈是怀疑我干的了?”
那些前辈中,便有一人跟平顶翁打起圆场“杨兄,我问过昨夜看堂子的小二,他至子时还见龙公子搂着……那随行,下楼来买过三两酒菜作宵夜……甜酥花生米兴许就是那时候买的。”
“哼!”平顶翁只得有所松动。
宋飞鹞也退了一步“不过前辈的怀疑并无不可,这股内力或许未必来自梁公子自身,而是有人在他运功时灌入其体内,由此令身体不堪重负。”
“或许吧!”平顶翁冷冷道,“老夫混迹江湖几十年,还未曾听闻只因一粒花生米就能让人死得如此凄惨!最近接连怪事,恐怕不止是谳教乱国!”接着向枢墨白抱拳“老夫尚有事在身,盟主,请!”
“请。”
其他前辈便也各自找了借口离开,枢墨白领着宋飞鹞走出客房,她不由道“看来在这盟会之中,你并不完全受尊重啊。”
枢墨白无奈道“前辈是家师的好友,也是前辈极力推荐鄙人担此盟主之位。吾作为晚辈,理当敬他。”
“他很讨厌北方人。”
“无怪也,”枢墨白解释道,“最近两三年,战事是少了。但在之前,北越南祁间大小战事不断,他少时住在江边,亲眼见父母被打算渡江的北越兵将射死,从此仇恨根植于心。”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她,末了补一句“在南祁,这样的人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