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鹞摊开笔墨,她开始画一幅画。
皇宫里什么都有,笔墨纸砚,各种颜料,只要她想,就足够她画的。
这是一幅人像,还是一幅细致的工笔画。柳怀音好奇地看着她熟练地用一根炭条起稿、小楷蘸墨勾线、再是慢慢分染。分染第一遍,得让它干一会再继续染,不过雏形已经出来了有明有暗,五官立体,带有一点不太传统的意味,但却足够吸引人。
“大姐,你画画都是跟谁学的?”柳怀音对她的技艺很是艳羡,“这不是你当兵时候学的吧?”
她坦然道“我当兵前,在京城待过。”
“哦……原来你是燕京人士?”
“京城有个书画院,我曾在那里学过一阵。后来看了居罗的绘画书,又吸收了一点他们的技艺。”
说到此处,她颇有些自豪,下巴也禁不住扬起来了。
“但我发现,学画救不了任何人。学武也不能。所以我现在想通啦……”
“想通啥了?”
“身为凡人,本来就救不了任何人,小伙子,”她拍拍他的肩,“所以这个世上,有些人注定需要会被牺牲,而我,只能当个旁观者。”
“大姐,你说的话我又听不懂了。”
她便指向画“有人需要这幅画,那我便投其所好。”
柳怀音便想歪了“可你画了个男人……难道,噫……”
“噫你个头!”她训斥道,“你知道画里这个男人是谁么?”
柳怀音探头又看了一眼。画中是个年轻男子,身着便服,长相俊秀,就是眉宇里带了一丝哀愁,给画面平添了一分抑郁。
“不知道。”柳怀音看不出来。
宋飞鹞rua了一把睡在旁边的“皇上”“那是口米口米的主人,也就是祁国的先皇,永定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