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讲这个做什么,他又听不懂。曼连达仔细地打量了春晓一会儿,问道:“你不是明澈医馆的大夫吗,为什么在颍川王妃面前自称奴婢?”
春晓故意道:“那是因为我以前只是个看院门的丫鬟。”
以前不管哪个病人听到她这样说,都会顶着一张受了惊吓的脸蹦起来,然而曼连达却是满脸惊喜:“这么巧?我以前也是看院门的。”
哈?春晓愣住了。
“你不信?我以前真是看院门的。后来机缘巧合,跟着索洛丹将军去打了几次仗,挣了些军功,才当上了将军,成了他的副将。”曼连达解释道。
春晓眨了眨眼睛,道:“我也是因为机缘巧合,跟着我们王妃给人治了几次病,才当上了大夫,进了明澈医馆。”
“是吗?那我们这是缘分呐!”曼连达激动地把腿一拍,却不巧正拍在了患病的那条腿上,疼得他两眼一黑,咚地一声倒在了病床上。
春晓翻了个白眼儿,走过去扶他:“就你这莽撞样儿,究竟是怎么当上将军的?”
曼连达被她讥讽也不生气,哈哈一笑:“我是个先锋,索洛丹将军就是看中了我这股子莽撞劲儿了。”
春晓想了想,道:“其实我的脾气很不好,我们王妃就是看中了我这股子泼辣劲儿,才让我跟着她学医。”
曼连达摸了摸胡子,满脸疑惑:“学医还需要有泼辣劲儿?”
“那是。”春晓把头一扬,“万一碰上像迦丽公主那样难缠的主儿,若是我不泼辣,还没等给她治完病,先让她给欺负死了。”
“你给迦丽公主治过病?”曼连达问道。
“治过。”春晓道,“你看见她脸上的那道疤了吗?她那儿曾经有条口子,是我给她缝上的。”
春晓以为,曼连达听了她这话,下一句就会问,迦丽公主脸上的口子是谁给划的,谁知曼连达问的却是:“你给她治病的时候,她欺负你了?”
恩?春晓愣了一愣,才道:“也没怎么欺负吧,毕竟她那时候有求于我。不过她昨天倒是欺负到我们医馆头上来了。”
“哦?她是怎么欺负到你们医馆头上来的?”曼连达问道。
春晓便把迦丽公主开医馆,并怂恿民众到安定巷和平安巷抢生意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