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苍狗，当年之事渺渺数千年。
要不是冲虚之前介绍，海剑生都未必认得出李暄来。
但现在李暄忽然这么突兀的一问，海剑生也是立刻想起了当年的过往。
海剑生又岂是笨人，再一细想，也就想通了一切。他也是没想到，当年往事竟然会让李暄记挂至今。
但对海剑生来说这只不过就是成道路上的一件小事罢了，从始至终更不曾有过什么愧疚感。
现在让他放下身段解释什么自然更不可能。
但海剑生之前既然说过谁都可以问，自然也不会回避李暄的问题。只是李暄不是武当众人，严格来讲海剑生并不需要回答。
“于剑道而言，只要能对自身剑道有益，纵然是被戏耍百次千次都值得。若于自身剑道无益，纵然赢上百场千场又有何用？！”
剑道路上，对手从来只有自己。
想不通这一点，李暄纵然天赋再高，成就终究有限。
李暄还欲再说什么，可是海剑生却明显已经不想再与他纠缠。转过头就回答起了另一个武当弟子的问题。
有这两个问题打样，武当山众人也明白了，今天但凡有什么剑道上的事情，海剑生都不会回避。
尽管之后提问求解的很多，也有几个主动展示剑法让海剑生指点的。但始终不曾有人开口说想跟海剑生切磋一下的。
这也可以理解，海剑生的辈分和修为都摆在那里。有资格跟他切磋的除了冲虚也就是那几位合道期的长老了。
可是不管大家多么眼巴巴的看着冲虚，冲虚始终是岿然不动，就笑看着海剑生在场中点评自家弟子，一点没有上前的意思。
夕阳西挂，随着海剑生点评完最后一位提问的武当弟子后，却是再无人出声上前了。
就在众人以为，此次武当山之行，就将在一个虎头蛇尾中结束时。
对此失望的不只是双方的弟子，还有看了一天热闹，酒都喝了快一壶的上官静和熊真人，他们可不是来看双方弟子过家家和海剑生装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