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悦听到他的话一下子炸毛：“合同都签好了，你们怎么能临时变卦呢？”
高尚杰的经纪人陈强弹了弹烟灰，隐藏在黑框眼镜后的眼神似笑非笑：“我们签的MV女主角是名声‘清白’的顾染，而不是如今声名狼藉的顾染，严格说起来，是你们违约在先，我们不过是顺势而为。”
他挡在季悦面前，让她连摄影棚的大门都没法进去，身后两个身型魁梧的保安虎视眈眈地看着她，防止她闹事。
“你们！”
“季姐，”顾染按下车窗，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一副墨镜，遮住漂亮又勾人的桃花眸，“让公司法务部通知高尚杰那边赔付违约金吧。”
墨镜挡住了顾染大半张脸，再加上形象气质的改变，陈强根本没认出她来，只当她是别的签约艺人，看了两眼后便移开视线。
撇了撇嘴，陈强心里十分不屑地吐槽原主：“一个小糊咖也想蹭我们尚杰的热度，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啊？”
“当初要不是有我们秋染唱片帮你们牵线搭桥，就凭高尚杰那个被经纪公司半雪藏的二流歌手，怎么可能拿到通告重新翻红？”
季悦实在是意难平，声调突然拔高，“你们现在过河拆桥，就不怕被我们公司封杀吗？”
不在意地耸耸肩，陈强嘲弄地轻呵一声：“现在尚杰已经进军一线，如果你们的能量有那么大，就试试看好喽。”
他扭头对身后的两个保安提醒道：“守好了大门，别把闲杂人等往里放。”说完，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了。
“这个该死的陈强还有高尚杰！”季悦气得跺了跺脚，高跟鞋的鞋跟差点嵌进地砖的缝隙中。
“季姐，没必要生气。”顾染表情平淡地撑着尖巧的下巴，车窗外温暖的风掠过她的额发，像是一副优美的风景画。
季悦忍不住心中一阵悸动，短暂的失神过后理智迅速回笼。
“难道就这么算了？未免太便宜高尚杰他们了。”她依旧气哼哼地说了一句。
顾染轻轻摘下墨镜，镜腿挂在纤长的食指上，好看的眉眼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当然不能算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吃多少就要给我吐出来多少。”
季悦眼里闪过一道光，霎时理解到顾染的意图，“对，要让他们知道得罪谁也不能轻易得罪资本方。”
满意地点点头，顾染示意她上车：“这次合同的具体违约赔偿让法务部去交涉，记得要全程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