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了,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一个清朗中略带邪魅的嗓音自耳畔响起。
苏白誉懒懒地掀开一丝眼皮儿,见到光线昏暗又立刻睡躺回去,对着声音的源头说:“八小时工作制啊,现在不是上班时间。”
周遭的气氛为之一滞,准备了一百万种方法折磨苏白誉的人只觉得浑身的戾气无处施展,他单手掐着嫩白的脖颈,将细韧的身子从床榻上捞起来,使劲儿摇晃:“我说了,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
险些被摇成沫的苏白誉挣扎着从那只手里挣脱,跌回榻上的时候磕到了脑袋,疼痛让他第一次睁开眼睛,打量身处的环境。
红烛、罗帐,身上大红色的喜服似乎在诉说着同一个故事。
撕扯着肩上厚重的团凤霞帔,苏白誉愤然起身,正撞上一对含笑的瑞凤眼:“哥哥?”
他根本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抱着旁边的床边上的安立柱哐叽一头撞上去。
感受着脑壳上传来的刺痛跟灼烧,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的苏白誉爬回塌里,仰面躺下,把碍事儿的霞帔一把扯开,对着在原地站着的庄景瑜勾了勾手指:“上来。”
庄景瑜:……
苏白誉拍了拍蓬松的被褥,像猫一样拱来拱去,对着庄景瑜摇晃着看不见的尾巴:“快来,这儿软乎。”
床上的人唇红齿白,下颚线修长,细嫩的肌肤在薄纱的衣领间若隐若现。
庄景瑜压下心中的旖旎幻象,捞起沉重的乌铁锤子丢到床上。
“干嘛?”苏白誉不情不愿地抱起来,“刚见面你就要用器械。”
庄景瑜按着狂跳的太阳穴,想象不出来五年没见,之前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要糖吃,被他多看一眼就会脸红的男孩儿去哪儿了。
“你克制一点,”庄景瑜一脸正经地提醒他,“再露骨的话晋江不让播了。”
说完,主动把脖子伸过去,在自己后脑上点了点:“打我。”
这场戏就是被强抢的民女(苏白誉)打翻土匪跑掉的剧情。
“可是这道具好重,被打会很疼的。”穿着薄纱礼服的苏白誉咬着嘴唇,眼角处尽是我见犹怜的余韵。